忙,今天她不回來,還真覺得冷清。”
我輕輕放下了筷子,看著身旁的空座。早上,她還在這裡跟周嫂說笑,現在她在哪裡?是不是也在吃晚飯?
走回自己的小樓,我在客廳裡坐下來,這裡也有凌汐的影子。一週前,就在這裡,我第一次鼓足勇氣對她表白我的感情,卻換來她的嘲笑,我仍然記得自己當時的難堪,但是,我卻無法反駁。許凌汐啊許凌汐,既然我在你的眼裡是那麼的惡劣,你又為什麼還要幫我呢?除了我的母親的因素,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上樓走進她的房間,一切照舊,只是沒了那個驕傲、冷淡的身影。
我走到梳妝檯前,信手拉開抽屜,兩張銀行卡映入眼簾。我拿起其中一張,這是我給她讓她消費用的,她居然沒有帶走。這個傻瓜,離婚不要財產,出走竟然也不帶卡。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有些為她擔心。
關上抽屜,我在床邊坐下來。
我撫摸床單,觸手一片冰涼。這裡曾經是我每夜欺負她的地方,我想起了自己的殘忍,想起了她當時的眼淚和痛苦。如果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刻意的忍耐就是為了達成目標,那麼到最後,她又為什麼要放棄?
我在床上躺下來,枕巾上還遺留著她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香氣,好像她還在我的身下,還在我的懷裡。我曾經無數次強迫她承受我的慾望,可是真正的同床而眠卻屈指可數。如果說,當時我的洩慾只是出於憤恨和對她的羞辱,而不夾雜一絲感情,那麼現在,我為什麼依然懷念她美麗的酮體,為什麼對她的慾望仍熾?
番外三 江哲信篇(三)
“放我走,你找錯人了。不是我,不是我!”凌汐淚流滿面的對我哭喊。
我看著她,想要安撫她,她咬上我的手,可是我竟然不覺得疼。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條件,等江夫人的病好了,你就讓我離開。”她忽然又對我說,眼睛裡透著決絕。
我搖頭,怎麼可能?我還要留著你做最後的籌碼,你是我對付你父兄的王牌。
她浮上冷笑,嘲諷的說:“我什麼都不是,你在浪費時間。”又說:“我要和你離婚。”說完,她翩然離去。
我一驚,伸手就去抓她,卻抓了個空。
猛然驚醒了,原來是場紛亂的夢!我竟然就在凌汐的床上睡著了。
再無睡意,我點燃一根菸,剛才的夢境依然清晰的留在腦海裡。
她曾經不只一次的向我暗示,只是我當時根本未曾在意,或者根本就是有意的蔑視。
煙霧讓眼前變得迷濛,偏偏的頭腦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很多感覺迷惑的東西,在這一刻逐漸理出了頭緒。她其實早就想退出我們的爭鬥了,她一心想要遠離。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她對程家的失望,而最終做出了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決定。但是,我很清楚的意識到,她在我母親最後的這段日子裡,所做所付出的,都是她的真心實意,而非再帶著任何的動機和目的。
這一點讓我震動,也讓我愈發愧疚。我曾經打著復仇的旗號,認為對她做什麼殘忍的事都是正當的,都是理直氣壯不需要遭受良心譴責的。但是,現在我不確定了。過去,我沒有因為她痛苦而有絲毫的快意,如今,我自愧堂堂男兒的心胸竟不如一個女子來的寬廣。
我想起了她曾經說的另一句話,沒錯,對一個柔弱女人施展報復,算什麼男人,又與程家父子的禽獸行為有什麼區別?我更應該光明正大的與他們在商場上較量,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一切,就象現在做的這樣。
我慶幸母親沒有看到今天的一切,不然,她一定會對我大失所望的。
我掐滅菸頭,緩緩起身,再看了一眼她的房間,輕輕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