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將聽令,立刻乘舟上江陵軍的船,勿必將那小子留住!”吳新沉聲吩咐道。
白虎五將乃是白虎壇的一流高手,更是跟了吳新多年的戰將,只聽吳新一開口,便立刻明白其意,立刻領人乘小舟向大船趕去。
那大船隻升了帆卻無人操槳,是以船速並不快,由此可見,江陵軍的戰士並沒有醒來,也可以說船上之人很少,根本就無操槳之力。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杜月突地插口道。
“聖使覺得有何不對勁之處?”吳新反問道。
“林渺一定不在那條船上!”杜月想了想道。
“林渺不在那條船上?難道他還敢找上我這條船?”吳新不以為然地道。
杜月冷哼了一聲,他看不起吳新這自以為是、狂傲自大的樣子。在魔門數壇之中,惟白虎壇讓他看不慣。
“壇主已經小看了林渺一次,這個人絕不會是壇主想象的那麼簡單!”杜月吸了口氣,肅然道。
吳新神色微變,望了杜月一眼,不屑地道:“聖使是吃過虧,這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即使那小子不在那船上,我也會讓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杜月微怒,吳新擺明著在挖苦他。不過,他也無話可說,他確實是在林渺手底下受了傷,與林渺交手數次,他好像總處於下風,當然,魔門五大壇與本宗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勾心鬥角,他雖為宗主身邊的近衛,但是卻受五大壇所妒。
“那我就等著壇主的好訊息了!”杜月漠然道。
吳新目光向河面和岸邊掃了一下,傲然不可一世的樣子,抑或這只是故意做給杜月看的。
“其實,也沒什麼好等的,結果馬上便會出現!”一個冷冷的聲音自船尾飄來。
“林渺!”杜月駭然轉身,林渺已如幽靈一般出現在船尾。
吳新也悠然轉身,冷冷地笑了,詭詭地望著林渺,陰笑了聲道:“果然有膽子,居然還敢回來!”
“這並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想著想著也便來了!”林渺聳了聳肩,淡漠地笑了笑道。
“找死!”船上幾名魔門弟子迅速自不同的方位攻出,他們也為林渺的膽量吃驚,居然敢隻身來犯。
林渺嘴角挑出一絲淡漠的殺意,眼神之中略有一點憐憫,但他依然信步行向吳新。
刀與劍在空中結成一張網,而林渺彷彿成了網中的魚。
當然,林渺不是魚,再好的網,再奇的網,也網不住林渺的腳步和殺機。
林渺的手如拈花一般在空中畫了一道弧,如拋擲的繡球,又似是在驅蚊趕蠅。
手出手沒,劍網頓失,刀與劍不再執於每個人的手中,而是卷在林渺飄然的衣袖之中。
所有人都大為錯愕,包括那攻出的八名魔門弟子。他們沒弄清怎麼回事,所以錯愕,但在錯愕之時,又突然發現自己的兵刃沒入了自己的身體。
刀與劍,依然是絕殺的兵刃,只不過是殺了它們的主人。出手者是林渺,而錯愕的仍是那些沒弄清怎麼失去兵刃的人。
這有些可悲,生也糊塗,死依然糊塗,林渺並沒有給他們聰明的機會。他們遇上林渺,似乎有些不幸,但又無可逃避,或許這就是宿命!
林渺的腳步依然沒有停,自八具緩緩倒下的屍體間悠然而過,像是穿過許多飄落的花瓣,他沒有眨一下眼睛。
林渺沒有眨眼睛,但杜月和吳新卻眨了眼睛。他們看著林渺殺人,看著那些人悠然倒下,但是他們並沒有看見林渺隱於袖中的手,沒能認出這是哪門哪派的招法。
“嚓嚓……”魔門弟子迅速趕上甲板,攔在林渺與吳新之間,團團圍住林渺,他們似乎並沒有看到林渺剛才殺人的手段。
林渺的腳步微頓,傲立於甲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