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淚哼了一聲:“就是看不慣她這種正宮的做派,上次去楚府倒也罷了,那時候她的確是你妻子,可現在他們楚家為了自保拋棄了你,哪還來的臉。”
祖安嘆了一口氣:“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這樣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楚家後來私底下也在幫助我。”
秋紅淚撅了噘嘴:“總之他們還是捨棄了你。”
祖安默然,其實他也明白,一個大家族做任何決定,都要考慮一大批人,絕不能憑一己好惡,所以他理解楚家的做法。但理解歸理解,他同樣也有些失落,發現穿越到這世上後,並沒有真正的家。
看到他神情低落,秋紅淚牽著他的手:“好啦,其實我的動機也不那麼單純啦,只是不想看到她以正宮自居而已。”
祖安莞爾,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你是魔教妖女嘛,做這樣的事情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經過剛剛的親密舉動,兩人關係可謂是一日千里,秋紅淚也很自然地依偎在他懷裡,享受著剛剛被打斷的溫存時光。
……
不過祖安沒忘自己出宮的目的,先到大街上找商店買了一副吊床,秋紅淚一直陪著他,見狀有些好奇:“你買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給你師父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多有不便。”祖安解釋道。
秋紅淚猛然瞪大了眼睛:“那昨晚你和師父睡的一張床?”
祖安老臉一熱,這種送命題他怎麼可能承認,急忙說道:“怎麼可能,就算我願意,你師父會同意麼?”
秋紅淚抿嘴一笑:“這倒也是,她不一巴掌拍死你就不錯了。”
祖安心想何止一巴掌,她早上一腳現在都還有些疼呢。
買完了吊床過後,祖安便要進宮到東宮上班打卡了,昨天東宮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這個太子舍人不出現實在不應該。
秋紅淚則按照雲間月的指示,去京城分舵聯絡昨夜逃出來的教眾,按照一開始的計劃行事。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別,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秋紅淚幽幽嘆了一口氣,自己今天也不知道吃的哪門子飛醋,修行的功法明明很長時間都沒法和他恩愛,還非要和楚初顏鬧。
不過想到上次到楚家拜訪的事情,心頭一直不爽,這次當面懟了一番,終於念頭通達。
祖安到皇宮的路上,後臺還一直斷斷續續收到來自楚初顏的憤怒值,心想這次真是把她惹到了,得想個辦法化解一下她的怨念才行。
不過現在他實在分身乏術,只能先進宮了。
進了皇宮過後,祖安假裝不知情地來到東宮舊址,望著被夷為平地的東宮,他適時地表達了震驚之情。
這時候旁邊一個聲音傳來:“這不是祖大人麼?”
祖安回頭一看,注意到一個雙眼頂著黑圓圈的侍衛往他走來,他不禁面露微笑:“原來是樸大人。”
樸斷雕有些驚訝,他這種當侍衛的,自然要認識每一個進出東宮的人,所以認出對方不出奇,但沒想到這個剛上任的太子舍人竟然叫得出他的名字,可比以前那個鼻孔朝天的石昆好多了。
於是他心中大生好感:“祖大人,昨天刺客襲擊了東宮,還有大宗師來了,皇上親自出手,這裡被戰鬥餘波震成了齏粉。”
祖安假裝擔憂地問道:“太子和太子妃沒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現在另外找了一處宮殿當暫時的東宮,我帶你過去。”樸斷雕熱情地說道。
他們這些宮中當差的,都秉承著不要隨便得罪人的原則,更何況這傢伙還頗對他的胃口,自然要結下個善緣。
“多謝樸大人了。”祖安拱了拱手,經過昨晚的接觸,他當然知道這傢伙是個愛出風頭好面子的傢伙,自然要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