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祖安風中凌亂,姜羅敷竟然也是那位祭酒的弟子?之前沒聽她說過啊。
要知道當初在明月城的時候,就對她的強大留下了很深刻的地方,沒想到這樣的人物都是祭酒的弟子,而且只排行第八,可想而知祭酒有多麼深不可測。
姜羅敷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對祖安笑道:“啊,我之前沒和你說過麼?”
祖安:“……”
姜羅敷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笑了笑:“主要是你也沒問啊,我主動說似乎有些炫耀身份似的。”
那矮胖子眼前一亮:“八師姐這套說辭深得我名家精髓啊,不如改投名家門下好了,我可以將位置讓給八師姐,我自己退居第二。當然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結為夫妻,共同執掌名家。”
姜羅敷回答得也很乾脆:“滾!”
矮胖子尹施絲毫不動怒,反而笑嘻嘻地說道:“八師姐這話不太準確,到底讓我從哪個方向滾呢?”
“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姜羅敷眼皮子直跳,顯然心中的邪火正在蹭蹭蹭直漲。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嗯,八師姐真是有慧根,當真和我們名家有緣啊。”尹施感慨萬千。
祖安啞然失笑:“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剛剛要跑了。”
這傢伙有著槓精屬性,又像個牛皮糖一般糾纏,誰受得了啊。
尹施這才注意到祖安:“咦,這傢伙是誰?”
然後目光落到兩人拉著的手上面,八字鬍都快翹到眼睛上了:“喲,八師姐竟然找情郎了,這些年大家見你從來都對男人不假辭色,還以為你是石女呢,現在師兄弟們終於放心了。”
姜羅敷一頭黑線,忍不住將指頭捏得咯咯直響:“死胖子,想找揍麼?”
尹施急忙擺著手:“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打殺殺太不像話了。”
姜羅敷呵呵冷笑:“我是女子可不是君子。”
“學院裡可是嚴禁鬥毆的,特別是我們這種身份,真打起來,到時候動靜太大,少不得被老師關禁閉,我這性子可受不了那枯燥沒人說話的禁閉室。”尹施說道。
姜羅敷臉色微變,顯然也對禁閉室有些心有餘悸。
“這樣吧,我最近在苦惱一個問題,如果八師姐回答得上來,我就圓潤地從哪兒來滾到哪兒去,不再煩你。”尹施笑嘻嘻地說道。
姜羅敷眼皮直跳:“比起和你辯論,我覺得還是禁閉室更好受一點。”
“沒那麼誇張,說不定你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了呢。”尹施生怕她拒絕,急忙說道,“我最近潛心研究出一個理論——飛鳥之影未嘗動也,八師姐覺得我這研究有道理麼?”
姜羅敷面沉如水:“有個屁的道理,飛鳥的影子當然動了,鳥飛到哪兒,它的影子自然也跟著飛到哪兒。”
祖安啞然失笑,看來姜羅敷是真的被這個傢伙煩死了,平日裡她可不會口吐這種粗鄙之言的。
“非也非也,”尹施一臉得意,搖頭晃腦地說道,“鳥影並沒有動,飛鳥與影子總是在某一點上,新鳥影不斷生成,舊鳥影不斷消失,此謂影動之錯覺也。”
姜羅敷眉毛跳了跳,很想罵一句什麼狗屁東西,不過她清楚和這傢伙耍嘴皮子,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於是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好,你說得很有道理,這個研究也非常有價值,我們先走了。”
說完拉著祖安就要走,卻被尹施攔了下來:“八師姐別急著走啊,跟我說說哪裡有道理,什麼地方有價值,我還沒想好這理論怎麼實際運用呢。”
姜羅敷:“???”
看到她即將火山爆發,祖安急忙出來攔住她,笑著看著眼前的矮胖子:“這位兄臺,我這裡也有一個類似的問題想請教你。”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