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苦寒,也就造就了北地百姓彪悍的性格,這邊修行者又眾多,一言不合打得血肉橫飛是常有的事情。”桑弘說道。
祖安心想就像前世那些你瞅啥一樣嘛。
“北方不像南邊那麼物產富饒,再加上一些歷史遺留原因,很多人被逼得活不下去,就落草為寇,然後發現劫掠比自己辛辛苦苦種莊稼容易得多,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落草為寇。因為北地山脈眾多,有些又終年積雪,一旦碰到大部隊官軍圍剿便往山裡一躲,等大部隊官軍離開後又出來劫掠四方,讓地方官府和朝廷極為頭疼,”桑弘接著說道,“魔教就是其中較大的一支,與尋常草寇不同,他們有自己的政治綱領,再加上宗教的籠絡人心,戰鬥力比尋常草寇高得多。”
祖安一怔:“魔教是從易郡發展起來的麼?總壇在這邊?”
他之前路過紀北郡吳王的地盤的時候,還目睹了魔教大軍和官軍作戰,還以為他們大本營在那裡呢。
桑弘搖了搖頭:“魔教的教義有一定的蠱惑性,所以在底層人民心中格外流行,以至於屢禁不絕,全國各地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雖然名義上有幾個總壇,但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總壇到底在哪裡,這也是為何魔教難以剿滅。”
“因為常年要和魔教和山匪作戰,對地方官吏的要求也會水漲船高,不過魔教勢大,淡淡靠地方郡縣也很難撲滅,所以全國各地都安排宗室親王鎮守,而這些藩王王國勢力有大有小,而燕王就屬於最大的藩國之一。”
“燕王這些年倒是做出了不少成績,抓捕誅殺了不少魔教妖人,只不過魔教的韌性太強,始終無法徹底剿滅,雙方陷入了僵持。可是朝廷也擔心地方藩王勢力越來越大,所以也會讓地方官員監督這些藩王。”
“你之前見到了,燕王是大宗師,丞相孫循是宗師,手底下的客卿高手就有七品八品的,這樣的勢力,如果還是按照其他和平郡縣的設定,又哪裡能起到牽制作用?所以這邊不管是太守還是都尉等等各級官員,都要比其他郡縣同品秩的修為高不少。”
祖安有些不解:“可就算這樣離燕王府的大宗師、宗師也差得遠啊,他們又豈能起到制衡作用?”
桑弘笑了笑:“還有朝廷呢,除非燕王敢公然造反,不然又怎麼敢動地方體系的官員?而且易郡地方也有他們的軍隊,正規軍作戰起來,個人武力作用並沒有那麼大了,除非真的達到皇上那種,可如今放眼天下,也就他一個地仙。當然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猜測朝廷應該另有後手,比如繡衣使者就肩負著監察天下的職責。”
祖安不禁想到了金牌第七,難道他就是監視燕王的麼?和地方太守、都尉等等一明一暗來配合。
可不對呀,燕王是皇帝的叔叔,年紀也不小了,就算真的有什麼異心,他也當不上皇帝呀。
要知道皇室有一套完整的繼承順序規定,莫說皇帝有太子和那麼多親兒子,而且還有齊王這尊大神呢,除了齊王,還有些同輩的兄弟,像燕王這種皇室遠親,輪一百遍皇位也輪不到他呀,所以根本沒有動機有異心才是。
這時聽到桑弘說道:“我會趁機在易郡留三天,慰問燕王,同時幫張太守維持一下地方穩定,不過我們顯然不能在這裡久呆,三日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必須啟程了。”
祖安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要辦事就抓緊時間在這三天辦完,否則他沒法再幫自己掩護了。
“多謝伯父。”以對方的身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桑弘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算了,你自己小心。”
祖安回到房間後不久,忽然心中一動,直接換上金牌十一的衣裳,來到了肖建仁的房間。
而金牌第七也在屋中,他看到祖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