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祖安一臉懵逼地睜開眼,還以為有危險襲來,待看清是雲間月過後緊繃的身體方才稍稍放鬆下來,“你幹什麼!”
“誰讓你對本座無禮的!”雲間月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同時暗暗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否則等他醒過來看到自己那樣抱著他,簡直是社會性死亡啊。
注意到她的目光所指,祖安怒道:“這是男人早上起來的本能反應,你住我的屋,睡我的床,結果還要打我的人,會不會太過分了!”
雲間月有些心虛,哼了一聲:“剛剛那一腳也是女人的本能反應罷了。”
祖安:“……”
這女人竟然也是如此厚顏無恥,彷彿得到了我的真傳一般。
雲間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聲音稍微柔和了幾分:“多謝你的相救之情,我傷勢也恢復了一些,就不再叨擾了。”
她畢竟是個女子,和個男人同處一個屋簷下終究有些不便,而且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在一張床上睡覺,她便極為不自在,如果讓對方發現她的睡姿,想想都尷尬。
祖安沉聲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僅僅一晚又能恢復到哪裡去?而且如今整個皇宮戒嚴,守護大陣也運轉起來,甚至皇上的一縷神念也在宮中,你怎麼出的去?”
雲間月沉默,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個中緣由又哪好意思說出口:“本座的教眾逃的逃死的死,他們現在皇城中肯定群龍無首,我要想辦法和紅淚聯絡上才行,讓她按照既定計劃行事。”
祖安想了想說道:“你出宮不方便,我幫你通知她。”
他還有個太子舍人的身份,每天都要點卯,他不可能直接從這裡到東宮,因為宮門的出入都有記錄的,到時候有心人一查就會發現他這個太子舍人沒有入宮記錄,那樣很容易導致身份敗露。
雲間月猶豫了一下,便沒再堅持:“那就謝謝你了。”
祖安從琉璃寶珠裡取出一大堆點心吃食:“我先出宮一趟,你就好好呆在這裡養傷,千萬別出門,先吃點乾糧吧,下次我再帶些好吃的過來。”
“謝謝。”其實以雲間月如今的修為,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其實問題都不大,不過感受到對方的好意,她也沒有拒絕。
“對了,你要是可能的話,幫本座買個吊床吧。”她想了想補充道,既然選擇留下來,那晚上睡覺的事情就要好好考慮了,肯定不能再睡在一張床上,又沒法睡在繩子上,只能讓他新買一張床過來。
普通的儲物戒指空間有些,恐怕很難裝得下一張床,不過吊床這種可以揉成一團的,應該沒太大問題。
“好。”祖安有些可惜,昨晚明明是想裝睡的,怎麼不小心睡著了呢,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做了一回禽獸不如。
看到他走到門口,雲間月有些歉意:“你還疼不疼?”
祖安先是一愣,繼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原來姐姐心中還是關心我的嘛。”
“呸,”雲間月啐了一口,“本座只是擔心你受傷了沒人給我跑腿了。”
祖安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地離去。
皇宮中經過一晚上的嚴查,如今已經放開了宮門,畢竟百官還要上朝辦公之類的,不可能一直封鎖。
祖安金牌繡衣使者的身份自然也是能自由出宮的,他注意到宮門侍衛檢查他腰牌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暗暗提高警惕,果然發現了有人暗中跟蹤他。
難道是程雄那傢伙賊心不死?
祖安冷笑一聲,以他現在的修為,想盯他的梢又談何容易?
他在內城中繞了幾圈,徹底將盯梢的甩掉過後,便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才往自己內城的府邸而去。
剛回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