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信丁浩被人氣哭了自家大小姐,又在眾人面前被陸仁嘉一口一個刁民賤役的罵著,最後更被陸仁嘉用這樣不堪的話來底毀,他還忍得下這口氣。這個傢伙,別看他瞧著焉焉的,其實心裡頭‘壞’著呢。
丁浩道:“兩家這麼近住著,彼此又結了仇,那仇自然是越結越深,再也化解不開了。田家男丁多,欺負的張家抬不起頭來,為了一抒胸中怨氣,張家不惜錢財,讓孩子苦讀詩書,後來這孩子游學天下,名氣越來越大。雖說始終不曾得到過一官半職,但是他計程車林學友,卻有不少做了大官的,這姓張的呢,得人吹捧,便也搏了一個名士的招牌,風光的很。”
眾人一陣緊張,亦是一陣興奮,心中只道:“來了來了,他說名士,果然是衝著定庵先生去的。”
丁浩接著道:“張家孩子成了名士,做官的朋友又多,要收拾仇家還不易如反掌?那田家被張家排擠的苦不堪言,最後田家本來在家務農的長子一氣之下,拋妻棄子,也出外闖蕩去了。”
眾人聽了滿腹納罕:人家是自幼讀書的,你都娶妻生子在家務農了,這個時候才出外闖蕩,還能闖出一番什麼事業來?
卻聽丁浩又道:“只不過一年的功夫,那呂家的兒子便衣錦還鄉了,還帶著一隊如虎似虎的官兵,把那張家的人尋個罪名全都抓了起來,押去刑場斬首。直到此時,張家的人才知道呂家的兒子一狠心,把自己閹了,進宮做了太監。
因為他姓田,得了大太監田令孜的寵信,這次衣錦還鄉,就是要報一箭之仇的。法場上,張家老父弄明白事情緣由之後,頓時老淚縱橫,眼看那劊子手們舉起了鋼刀,張父突然大喊了一聲……”
丁浩吸了口氣,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後,突然用一口倍兒地道的山東快板腔叫道:“我的兒啊~~我的那個兒,早知今日~~爹悔當初,你做得這是甚麼鳥名士啊,連人家的卵子都不如……”
“噗!咳咳咳……”折姑娘一枚瓜子嗆進了氣嗓兒,按著胸口咳個不停,程夫人和唐焰焰明知大家閨秀聽了這樣的笑話不該去笑,可是實在忍耐不住,只好背轉了身子,只見她們的肩頭劇烈地抖動著,可見忍笑忍的有多激烈。程老太君卻不管陸仁嘉是甚麼臉色,早已開懷大笑起來。
大廳裡的客人本就忍耐不住,一見老壽星都笑了,也就罪不及眾了,這一通爆笑真是個聲震屋瓦,桌上許多杯碟都顛得叮噹作響。徐知府和姜教授、杜舉人實在不好意思笑出聲來,他們的臉色漲成了紫紅色,兩隻眼睛都凸了出來,也不知會不會憋成內傷。
陸仁嘉手指丁浩,渾身亂顫,好像唱大戲的一位老生:“你這不知天高低厚的賤役小民尖酸刻薄齷齪猥瑣狡險刁頑顛倒尊卑不知謙恭一至於斯竟敢對老夫大放厥詞沒上沒下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這位定庵先生雖然保養的不錯,卻也是個不事生產、不做運動的老書生。生起氣來時氣兒本來就不夠用,他還偏要強撐著說個沒完,這一段話尚未說完,他便恨恨的一仰頭,身子一軟,象一片凋零的秋葉,悲壯而優雅的倒了下去,顫抖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
丁浩見他昏厥,心中不由暗笑:“老子這番罵你,可有當年諸葛武侯罵王郎的三分氣象?”
心裡笑著,他口中卻驚叫道:“不好,定庵先生說話太多,背過氣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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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個生活在現代,讀古聖賢之書,養浩然之氣,追求內心世界的現代少年,在一次回老家祭祖的過程中,遇到傳說中的豺狼拜月,無意闖入其中,進入到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最終成就無上真魔!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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