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連日乘船,正覺身子骨兒酸乏,也陪慕容先生前往便是。”
雙方四人冷冷對視,目中又露出挑釁的光芒來。楚昭輔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目光無意間掃過楊浩,就見楊浩也同自己一般一臉的慵懶,對程羽、慕容求醉等人的明爭暗鬥好似渾不在意,不由為之一怔,眸子微微一轉,楚昭輔便露出深思的神情來。
離開魏王居處,程羽緊趕幾步,追上楊浩,微笑道:“魏王欲請院使大人往淮陰…一行,顯見對院使大人的倚重之心呀,院使大人怎麼託辭拒絕了呢?真的有些身體不適麼?”
楊浩止步回務,瞟7眼遠處的慕容求醉和方正南,拱手道:“呵呵,程大人,請。”
楊浩與程羽並肩而行,微笑道:“淮陰縣置同僚之難於不顧,公然與鄰為壑,無非是因為盱眙縣的作為影響了他淮陰縣的利益和政績罷了。只要定額收購糧米仍是各府縣官吏的一項考課,而且各地方糧米的產出不能有大量豐餘,那麼這種糾紛在地方官府之間就永遠不會斷絕,派誰來也是無濟於事,調和不了的。”
程羽微微一笑,楊浩又道:“大人是南衙判官,經手的案件數以萬計,應該知道,再好的律法體制,都要由人去執行由人去遵守,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利益團體,所以就永遠不可能合咄現鐵板一塊的制度。
一條法律也好、一條制度也罷,能否得以貫徹執行,能執行到什麼程度,要看在它之內獲益的那個團體是不是各個團體中力量最大的,而不是什麼公道正義。淮陰、盱眙兩縣之爭,只是在符合朝廷大利益下的區域性利益之爭,說起耒,兩縣各有各的難處,此去說到底也就是做做和事佬而已,我這火爆脾氣,實在做不來這和稀泥的活兒,呵呵,所以只好讓賢啦。”
程羽有些訝異地瞟了他一眼,未料到這個看似魯莽的人竟然看得這般透澈,同時,他能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顯然是認同了他南衙派系的身份,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想到這裡,程羽心中十分歡喜,對楊浩也更親近了些,便笑起來道:“哈哈,老弟所言有理,這種事是不能方方面面前圓滿的,一番說和下來,雖能息事寧人,可是想要皆大歡喜,卻是萬萬不能,與其如此,這個不討好的和事佬不做也罷。”
他微笑著瞟了楊浩一眼,低聲笑道:“老弟用來遮掩身份的那艘船上女子,想必不是僱來充數的,而確是老弟府上的家眷P巴?”“呃……,程兄一雙慧眼。”
楊浩見他有意親近,直稱自己老弟,便也改口稱他程兄,聽他問起自己女眷,心中專『是一跳:“我早知我的行蹤,他們不會不加註意,不過……程羽忽地問起我船上女眷是何用意,莫非他已察覺焰焰的身份?不可能吧,這時代的條件,聞名久矣,不識其人的多了「他應該並不認識焰焰吧。”
程羽呵呵地笑起來:“早聽說楊老弟納了媚狐窟的娃兒姑娘為妾,此姝嬌豔嫵媚,名震京師。老弟能將此嬌娃納入私房,實是豔福,可惜新婚燕爾,便被抓來出了公差,呵呵,也好,如今公私兩便,我們去淮陰無人來礙你好事,老弟便攜美眷遊遊盱絡風光吧。”
程羽又向他眨眨眼,低聲道:“你放心,這件事為兄會替你保密,不會叫人知道的。”
楊浩笑揖道:“多謝程兄,程兄與德玄兄結伴往淮陰去,多半還是因為慕容二人的緣故吧?說起來,兄弟直來直往的性子,同他們這些陰陽怪氣的老狐狸打交道還真的學不來,程兄去對付他們也好。唉,如今想起來,倒是在蘆洲同羌人、同折藩、楊藩他們打交道痛快些,起碼也們喜就是喜、怒就是怒,不會當面稱兄道弟,背後使刀使劍。”
程羽臉上一熱,只道他是影射自己和南衙諸官吏往昔對他的行為,他肯對自己當面抱怨,那更說明如今已把自己看成一家人了,是以程羽哈哈一笑,泰然解釋道:“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