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有些心煩的再次點燃了一根菸,手指敲打在方向盤上,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眼前那陌生的街道,他輕聲低喃:“不要有事才好,不然………”後面的話他沒說,但他眼中已迸‘射’出了凌厲寒芒。就在張智準備打電話給羅幔紗,讓她查查柳茹婉家的地址時,他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號碼,張智快速接起,因為這是柳瀟颯昨夜打來的號碼。“張智,你在路上了?”“我已在寧宜了,告訴我地址。”張智說道。在路上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打柳瀟颯的電話,但同樣一直關機,他就發了一個資訊過去。他並沒有問柳瀟颯為何關機,更沒有說什麼廢話,他現在只是想盡快找到婉姐和貝貝。柳瀟颯明顯沒想到張智這麼有速度,連夜就趕來了,他愣了楞後,才報出了一個地址。半個小時後,張智來到了一條比較老舊的街區,此時已將近7點,天上開始‘蒙’‘蒙’亮,遠遠的,張智就看到一個男子蹲在街道邊,手裡夾著香菸,一口一口猛‘抽’著。“你是婉姐的哥哥,柳瀟颯?”張智放下車窗,問道。“我是茹婉的哥哥。”男子站起身,丟掉手中的菸頭說道:“你是張智?你來的真快。”張智只是點點頭,對這個準大舅哥,他並沒有過多寒暄:“上車,我想知道你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婉姐和貝貝呢?為什麼婉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柳瀟颯坐在副駕駛車上,顯得有些拘謹,別看他打扮得人‘摸’狗樣,頭髮用髮膠打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身上穿著一套得體西裝,但那西裝,一看便知道是地攤上不到一百塊錢就能買一套的貨‘色’。他是真正在社會最低層的人,雖然他最近沒少開著柳茹婉的寶馬車出去招搖撞市,也知道妹妹在外邊有了大出息,可他在坐上張智這兩寶馬74的時候,還是難免拘謹,一是因為這車太昂貴,就算把他賣了他也買不起,二是因為眼前這位不知道能不能算妹夫的青年,給他帶去了很大的壓力。雖然,妹妹在家裡只提過有張智這麼個男人,但從未說過張智的事蹟與身份,可是,柳茹婉不說,不代表他不能從小侄‘女’那裡聽說,要知道,孝子說的話最是真誠,偶爾從貝貝口中蹦出的一些話,往往都能讓柳瀟颯吃驚,讓他猜測張智肯定是個很了不得的人。所以,家裡遇到了事情,他就瞞著家人偷偷的給張智打電話了,口‘吻’看上去是不想給張智添麻煩,可實則心裡打著什麼樣的算盤,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柳瀟颯才中規中矩的把整件事情向張智全盤托出,那表情看似為難、似乎是迫不得已才告訴張智的,可實際上,說得繪聲繪‘色’,連細節都說得很仔細。話畢,還不忘加了句:“張智,我不知道能不能喊你一聲妹夫,這件事情,茹婉始終不同意告訴你,她怕給你增加麻煩。你的電話號碼,是我從貝貝那套來的,而把你喊來,也是我自作主張的意思。我沒想過你能幫我們老柳家排憂解難,我只是希望,你能把茹婉和貝貝帶走,別讓她們在這裡受到委屈。”張智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沉默了下去,默默點上一根菸,在消化著柳瀟颯剛才說的話。柳茹婉的家境一直都不是很好,父母都屬於下崗工人,很多年都是靠著一個早餐店在維持生計,可就在兩天前,突然有人舉報在柳茹婉家的早餐店裡吃了東西導致食物中毒,並且,還不止一人中毒,這件事情,對柳家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當天,衛生局和公安部‘門’就介入了進去。並且已查證屬實,直接把柳茹婉的父親柳忠全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