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如來時一樣坐在摩托車後座,出舊宅區時經過一處破敗的坑窪,顛簸產生的慣性衝力讓她整個人都蹦了起來,略慌之下,伸手順勢揪住顧城歌的衣服,彎曲的手指隔著一層布料觸碰在他腰的兩側。
微熱的溫度纏繞在指背。
一路都平穩的車速忽然頓了一下,應該是不小心鬆了油門。
她略驚之下攥得更緊,去勢平緩後,已經忘記鬆開手。
秋夜微涼的風徐徐吹來,車子穿過路燈灑落香樟樹葉投下的淡暖光影,掠過一叢叢修剪整齊的綠色灌木……
兩人一路上靜默無語,趙子墨卻莫名覺得這晚的夜風格外輕柔,繁華路段上的路燈霓虹格外耀眼,甚至感覺,他乾淨清爽的藍色襯衫有一種低調的奪目。
她還不知道他的全名,其實如果她有心去打聽,要知道也不難,比如直接問紀安晨,現在也可以藉機問,但她不想打破這一路安靜美好,也忽然喜歡這樣保持一種神秘感。
非常任務
那頓飯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趙子墨都沒有再遇見這位顧姓極品美男,彷彿他的出現和消失,只不過是她大學生活裡一段小小的插曲,他花團錦簇,他賞心悅目,他讓人不會過眼即忘。
去車棚取腳踏車時,趙子墨偶爾會下意識地望一眼他曾經站立的那棵香樟樹下,看看是否還會出現一副清雅幽遠的風景畫,但那裡或者已換了別人,或者只有光線滌盪著塵埃。
趙子墨仍然是那個崢嶸的,生機勃勃的阿墨,除了上課,就是揹著DV在楓大各個學院完成鄭若榆交待下來的各種採訪、拍攝任務。
不管她長得多麼傾國傾城,既然決定從最基層的校園記者做起,就應當接受菜鳥級別的待遇:任務小而多,重要一些的基本都附帶麻煩。
沒辦法,誰讓她的“上司”是一女的,且不管鄭若榆與她是否有過節,單這女人的嫉妒心一出,就足夠她折騰的了。
如果趙子墨夠圓滑,憑藉她這等美貌,完全可以在接了帶有麻煩的任務後,小小利用一下自己的美色,把任務轉給一向都想照拂她的男性校園記者中任何一個,但她從來不屑以此為籌碼,再刁難的任務,她都會盡力想辦法完成。
星期一放學後,趙子墨接到鄭若榆的電話通知,去校園電視臺領重大任務,對於初加入校園記者的她,鄭若榆組長是格外“關照”的。
就拿上次拍攝寢室來說,所謂抽籤,其實是鄭組長直接給了她去最偏遠的扶雪樓的任務,並且,其它地方都是兩人一組,她卻孤身一人。
這一次,更是特別照顧。
“校園生活”欄目於每天中午十二點一刻在校園頻道播出,內容五花八門,比如上次的“男生寢室之最”評選,又或者是某大學生見義勇為,還可以揭露校園腐敗黑暗的一面,擁有“校內一切善惡美醜俱可報道”的許可權。
另外,只要不是有損道德、惡意揭人隱私,一些無傷大雅、具有娛樂性的校園事件都可以報道一番,當然,這樣的娛樂性事件每天最多播報一樁。
僻如:某男生在某堂公共課上被教授點名起來回答問題,坐下時被旁邊的人抽了凳子,結果以極其滑稽的姿勢摔了個四腳朝天,當時的公共教室裡恰好有無處不在的校園記者……此事以“謹防釜底抽薪”為標題報道了出來,畫面不過短短几秒,但足以搏人一笑。
又僻如:某繫系花百折不撓倒追某極品男,採取了非常猛烈的攻勢,這位系花在第一次報道出來後不怎麼介意,後來她光明正大采取行動時,總會有人報料地點,據說,這件新聞已經斷斷續續報道了一年有餘。
趙子墨這一次領取的任務便與此事有關。
原因無他,此事件的極品男主角在過去的一年裡都對所有報道放之任之,對系花女主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