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說的,似乎也只有這一句了。
程晉南擺擺手,慢慢站起來回教職工宿舍,走了數步,依稀聽見他嘆:“父女一場……”
趙子墨回到宿舍,顧城西得知她去看了程教授,很是不解:“阿墨,你和叢蓉又不熟,需要去慰問她的老爹嗎?”
趙子墨白她一眼:“如果是我當然不用啦,可我家極品是人家程教授的得意弟子!城歌忙嘛,我代他去慰問一下罷了。”
……
叢蓉之死很快在楓大傳開,引起一片議論和揣測,傳出各種諸如“情殺”、“仇殺”之類的版本,不一而足。趙子墨則仍然跟循特派記者對此案進行跟進。
據悉,叢蓉是窒息死亡,死前曾遭遇過性侵犯,桃山村的廢棄水井只是拋屍地點,警方進行大力排查偵察,但是兩三個月過去,此案卻都未能偵破,甚至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
這段時間最鬱猝的莫過於施小肥,叢蓉的葬禮過後,她和周岱的距離在無形中變得遙遠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施小肥知道,她將要輸給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顧城西倒是回覆原先的淡定晴朗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蕭楚衍在他父親那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王亟政並沒有採取什麼迫她和蕭楚衍分手的措施,奇怪的是反而還一起吃了頓飯。
趙子墨自從成了廣電中心正式職員後,即使是跟班性質,也忙得沒時間顧及她們的情緒,叢蓉一案沒有進展,她又被安排跟隨另一位楊姓記者對基層幹警進行採訪,向市民展示人民公僕的風采。
目前正在跟進的是一位女警,正是桃山村詢問她的那位,女警姓夏名微涼,名字溫婉靜好,人也美麗清純,一身白裙站在你面前,只會覺得她像一樹盛開的潔淨梨花,絕對聯想不到她是刑偵隊的大隊長。
但她只要穿上警服,拿起佩槍,銳利的眼神向周圍一掃,立即展現出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趙子墨不由自主對她心生親近,她性格率真,夏警官平和溫婉,採訪進行得非常順利。
這一日是週六,夏警官臨時接到偵察任務,趙子墨和楊記者一同前往,任務完成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夏警官在一處簡陋的巷口停車。
“你們兩今天跟著我跑累壞了吧,下車,請你們去吃一碗拉麵。”
趙子墨歡呼下車:“是累死了,也餓死了,不過也很有收穫啊!夏警官頗有當年傅輕灼的風采,神勇無敵!”她回頭招呼楊記者,“頭兒,快點下來。”
夏警官笑言:“你怎麼知道我有傅輕灼的風采?”
趙子墨隨口答:“我有看過她蠻多照片,她也溫婉清麗,也英姿颯爽,不過你倒比她更美麗、更不像警察一些。”
三人往巷子裡面走,因為是郊區位置,巷子有些凌亂破敗,路燈光也只有一盞發著昏黃微弱的光。
忽然,身後有亮白刺眼的燈光射過來,夏警官回頭去看,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如離弦之箭朝三人站立的位置撞衝過來,趙子墨還來不及反應,她和楊記者就被夏警官用力推開。
楊記者被推著撲到地上,逃過了一劫,趙子墨往前踉蹌幾步,撲到一棵桑樹上,回頭就看到夏警官被疾馳過來的車撞飛,她嚇得驚叫一聲,想要上前去檢視,那輛車卻調轉頭朝她的方向馳過來,她魂飛魄散,不知該往哪裡逃,只下意識地往桑樹後面躲。
那輛車忽然又停下來,略一轉彎便疾馳出了巷子。由於光線太過昏暗,她始終沒能看清車裡坐著的是何人。
夏警官陷入昏迷,安然無恙的楊記者已經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這一夜兵荒馬亂。
救護車率先趕到,她和楊記者送夏警官去醫院搶救,她的額上和手掌心也因為撞到桑樹樹幹有了的擦傷,順便包紮了一下。
隨後,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