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的車停在校門旁側一棵抽了嫩芽的楓樹下。
趙子墨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雙眸賊亮地望向駕駛座上的人:“好了,你可以當面回答……唔……”
話未說完,她已被駕駛座上的人拉進懷裡狠狠地吻住。
他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摩擦,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想戀和眷念,他不知足地趁她低嗚之際撬開她的唇齒,溫舌放肆地與她的交纏起舞。
這不夠,還遠遠不夠!
長臂用力箍住她的雙肩把她固定在懷裡,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揉進骨血。
趙子墨一開始毫無招架之力,任他欺凌,任他掠奪,任他索取,但她是個很好學的孩子,有過前兩次的經歷,她的回應已經像模像樣了。
但這樣更加刺激了他,使得他的動作愈發恣意起來,彷彿夏日裡的暴風驟雨。
風雨停歇後,趙子墨順了好一會兒氣,忍不住跟他打商量:“極品啊,你能不能每次……那個時間短一點兒?”
顧城歌儘量保持眉目平靜:“你不喜歡?”
趙子墨:“那倒不是。”
顧城歌:“……”
趙子墨:“你每次……我,我都覺得像站在懸崖絕壁的邊上,既驚心動魄,又……害怕。”
顧城歌皺起眉。
他令她害怕……
趙子墨低垂了頭補充:“……因為我不會換氣。”時間太長了被憋死了怎麼辦!
顧城歌鬆一口氣。
“傻墨。”他再次拉她入懷,“我教你。”
於是某人又站在懸崖絕壁的邊上感受驚心動魄,不同的是,有人教她“如何在困境中呼吸”,害怕的感覺漸漸消失。
一階段教程完畢,饜足的顧城歌眼底難掩奕奕神采。
他喚:“阿墨。”
騰雲駕霧中的趙子墨:“嗯。”
顧城歌:“你得體諒。”
趙子墨:“嗯?”
顧城歌:“發洪水的的時候通常會怎樣?”
這人的話題跳躍性怎麼這麼大!
趙子墨答:“氾濫成災,勢不可擋,難以扼止。”
手肘撐在方向盤,顧城歌看向她,眸光流轉:“所以,我已經很節制了。”
趙子墨:“……”
明白了。
但是,他的很節制都已經讓她騰雲駕霧了,那不節制會是個什麼樣子!
心有慼慼焉。
趙子墨由衷地問:“那你啥時候不發洪水?”
顧城歌一本正經地答:“你不在的時候。”
趙子墨摸著蹦達的小心臟:“所以你是為了淹沒我而來……”
顧城歌伸出修長的指輕輕撫了撫下巴:“可以這麼認為。”
趙子墨:“……”
她覺得,她未來似神仙般騰雲駕霧的日子是可以展望的了。
安靜了片刻,趙子墨拉開車門:“我得回去上課了啊。”
顧城歌點頭:“嗯。”
趙子墨下車。
“阿墨。”
顧城歌忽然又叫住她,看牢她,他眼裡的光芒像黑夜天幕閃亮的星子,目光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說,“我說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動心,但是可以肯定,我比你先動心。”
趙子墨看著他,一時呆住,他眼裡的光芒像黑夜天幕閃亮的星子,半晌才明白他在慎重地回答她的問題。
慢慢地,她心裡劃過一絲了悟:極品這麼聰明,肯定看出了她因為先表白而錯失他表白的遺憾,他願意如此坦白自己讓她找到平衡。
趙子墨慚愧地低下頭,心裡同時湧起一股熱流。
西門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