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墨停在一處賣棉花糖的地方。
“極……”呃,這麼叫童年的顧城歌比較不好吧,傅奶奶似乎是叫他……
趙子墨立刻改口:“城城,要不要吃棉花糖?”
她還真上癮了。
看在她改變稱呼的份上,顧城歌點頭。
兩朵堆得像高積雲一樣的棉花糖很快做成,在她清嫵的笑靨下,在路人頻頻回顧的驚豔目光裡,顧城歌接過一朵。
但是,他的表情雖然有夠雲淡風清,卻遲遲沒有往嘴裡送。
身邊的這位倒是完全沒有顧忌,伸著小粉舌舔食白色糖絲,臉上的表情滿足得像吃到了珍稀美味。
見他只是舉著棉花糖,趙子墨語笑嫣然:“城城,吃吧吃吧!好吃的話姐姐這朵也給你。”
顧城歌:“阿墨。”
“嗯?”
顧城歌:“別用跟三歲小孩講話的語氣和我說話。”
趙子墨:“……”
她在憋笑。
顧城歌:“我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趙子墨“嘿嘿”笑得頑劣:“那你吃棉花糖。”
顧城歌:“……”
後來整個遊玩的過程中,顧城歌總是毫無倒豎,毛骨悚然。
他們倆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風景,已經很惹人注目了,某人還火上澆油,在雲霄飛車和摩天輪上,尖叫聲就數她最大,估計爪哇國都能聽得到;而下來後,她笑起來又好像全世界就數她最幸福最快樂。
連帶著,他的心也情不自禁跟著飛揚起來。
他知道,過去發生的一切即使殘忍,都不要影響他的現在和未來。
因為,現在和未來,他都有她。
玩過旋轉木馬後,趙子墨又買了兩瓶小孩子的玩意:七彩泡泡。硬是拉著某被當成小孩的人一起吹。
經過棉花糖以及她的笑容與尖叫的考驗,顧城歌已經能夠坦然自若地和她一起吹泡泡。
經過一條兩旁種滿香樟樹的大路,她吹著泡泡朝前走,他在她前面,隔著一米多的距離與她面對面慢慢後退。
他吹出一長串一長串彩色泡泡,泡泡在空中飛舞,趙子墨笑著在泡泡中穿梭起舞,自己也不時地吹起一長串。
身後,泡泡漸漸由彩色變成透明,最後悄無聲息幻滅。
前面,仍是美麗如同童話夢境的七彩泡泡在飛舞。
夢境製造者旁若無人,泰然自若,帶著和風細雨的微笑。
忽然白光一閃,嘻嘻的笑聲從不遠處的樹下傳來。
顧城西正舉著相機拍下他們這夢幻的一幕,並由衷地感慨:“你們兩可真是會耍浪漫,演偶像劇一樣,看得我都嫉妒死了!”
趙子墨走過去朝她吹一長串泡泡,瞅了被當成苦力的蕭楚衍一眼,反唇相擊:“哪裡比得上你們演神話劇呀,豬八戒背媳婦兒,多經典式的浪漫!”
此刻顧城西正被蕭楚衍揹著,被反擊得啞口無言,受牽連的蕭某人很鬱悶——被人罵豬八戒;也很歡喜——背媳婦兒。
於是他一句話沒說,只朝隨後過來的顧城歌頷首致意。
“阿墨,借用你親愛的幾分鐘時間。”顧城西忽然跳下來,徑直走向顧城歌,“老哥,跟你說個事兒。”
顧城西拉著他走出十米遠。
趙子墨好奇:說什麼事兒需要避開她和蕭楚衍?
望向蕭某人,他亦搖頭。
忽然,顧城歌譏諷的聲音傳來:“他要見我做什麼?當初他把我趕出顧家大門,我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顧城西顯得有一點著急:“哥!爸爸現在……”
顧城歌冷冷地打斷:“城西,不要為他當說客,我現在還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