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
祁澤風的視線落在桌面上的白玫瑰上,像陳述天氣的口吻道“我剛進來,就看見你們了。”
意俊彥先是皺眉,而後假裝驚喜喊道:“哥們,真巧,你也在這裡吃飯?”
祁澤風佇立著,點了下頭又搖頭,“是在這裡吃飯,不過也是相親宴。”
“……”藍汐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沒有想過祁澤風會這麼誠實,他好像真的沒有秘密一樣,其實,一個男人公然對別人說自己在相親,好像也怪難為情的不是?
“相親?你老兄怎麼淪落到相親了?”意俊彥裝傻,故意四處張望一下,後盯著祁澤風衣服上沾著的咖啡,明知故問:“你身上的咖啡漬不會是相親女人潑的吧?”
祁澤風輕笑了一下,“是,不過意大少你是不是不夠意思?我站在這裡很久了。”
意俊彥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後想起自己沒有招呼人家坐下,的確有些失禮人了,他連忙請祁澤風下坐,“一起吃飯,坐這裡。”
指著他左手邊的一個位置,他故意把藍汐與祁澤風給隔開了。
招來服務員,再增了餐盤筷子。
“看到這一束玫瑰花,看來你們二人好事將近了?”祁澤風見服務員走後,就直截了當地問,“什麼時候喝二位喜酒?”
意俊彥愣住了,藍汐則嚇了一個飛跳,她慌不擇言說:“澤風,你誤會了,我和他什麼都不是!”
意俊彥的臉色驟變,白了一片,他還沒有解釋,她就搶先?什麼意思?什麼叫和他什麼都不是?
他們現在不是晴人嗎?
微怒,他從牙縫逼出幾句,“小汐,你還害羞什麼?你越是解釋越顯得你撒謊,澤風看得見你在撒謊的!”轉頭,對祁澤風皮笑肉不笑,“不過喜事可沒那麼快,我與小汐的思想又不是那種保守的人,何必一定要經過登記這些繁文縟節的?等到哪天想熱鬧一下就去辦喜宴吧。”
繁文縟節?結婚是人生大事,竟被他說得如此不堪!瞧瞧他,還說得如此隨意,根本不把結婚當一回事,當玩笑一樣脫口而出。
祁澤風一直笑,緊緊鎖定藍汐不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什麼而漲紅的臉,突然說:“二位沒有想到登記便好極了!我今天想清楚一件事。”
意俊彥對這不答邊際的回答,眉一挑,與一臉迷惑的藍汐一起等待他的下文。
今天的祁澤風不同了,他的視線非常大膽直看著藍汐,語不驚人死不休,“即然小汐沒有嫁,我便打算和你公開追求小汐。”
“啊……”藍汐嚇得捂著嘴,耳根一熱,恨不得落逃。
祁澤風不會是剛剛受了什麼刺激才亂說話吧?一定是那個女人傷害他的自尊了,他才會如此。
“哥們,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才敬重你,可是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你還要搶嗎?”意俊彥看著祁澤風似笑非笑的臉,覺得刺眼極了。
這個祁澤風是說真的還是故意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他下戰貼明搶他女人,祁澤風還是頭一個。藍汐的行情就真的這麼好?哪怕她現在是他的人,還是兩個孩子的媽,為什麼還有男人如此執迷不悟?意俊彥不禁移動視線直盯著藍汐瞧,彷彿藍汐是剝光皮的青藤,他要從裡到外瞧清她搶手的原因在哪裡。
祁澤風不將意俊彥的挑戰放在眼裡,居然自信輕笑反問:“哪裡標明瞭小汐是你的女人?就憑你幾句也許是一廂情願的話,我就要相信你?小汐還沒嫁誰,沒有和你領證,就不是你的!我還有競爭的機會。”
“你這是……”存心找碴!意俊彥話說到一半便生生停住,祁澤風簡直是在逼他是吧?量他不敢與藍汐去登記?還是真的要和他搶女人?
怎麼可以?藍汐的美好、味道、身體、一切都只能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