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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如今十二月中旬,也就是約摸有三個月的時間。她稍微鬆了口氣,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她整理自己的思緒了。

作者有話要說:閔恭:謝謝我死去的爹孃,謝謝大大,謝謝天朝,謝謝cctv,謝謝各種狗血劇電視臺,今天我終於可以大聲地喊出來,我出場了。

謝五郎:哼。

閔恭:哼,整本書最重要的臺詞由我說出來了,你就別羨慕了。謝謝大大把這麼至關重要的解釋書名任務交給我!不過據說大大因為寫這一章從早上卡到晚上,所以我勇敢地站出來替大大擋磚頭!明天我會催促大大多更的!

第七十五章

崔錦以為謝五郎不在洛豐了;她便能安心了。最起碼不會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半路被謝五郎拐了去;也不用膽戰心驚地面對謝五郎,更不用時時刻刻想著要如何應付他的霸道。

只不過……

崔錦想錯了一點。

她初見謝五郎,得知他目不能視物;甚至因此鬆了口氣;而隨即卻被打擊得無路可退。正因為最初的鬆懈;以至於後面她開始與謝五郎有了一段“斬不斷理還亂”的孽緣!

他這人不能視物;卻比能視物的存在感要強上百倍千倍!

謝五郎離開洛豐的第一天;她帶上阿欣愉快地去了流雲商鋪;胭脂水粉鋪,還有筆墨書畫鋪,買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謝五郎離開洛豐的第二天,她又愉快地去了崔家布莊;讓劉洪趕快染出新的布匹;待過年的時候,一眾貴女前去南山寺燒香時,她可以順便吸引一下她們的目光;再給自己的荷包添點銀子。

謝五郎離開洛豐的第三天,她去了洛豐最大的茶肆,點了一盅五指山雪茶,從晌午喝到了傍晚,聽茶肆老闆請來的說書先生說了數個時辰的話本。她聽得津津有味,面上的笑容不曾停歇過。

謝五郎離開洛豐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崔錦只覺自己像是一隻從牢籠裡飛出來的鳥兒,快活地在蒼穹之下肆意展翅飛揚。而到了第七天的早晨,崔錦陪父母用過早飯後,正準備讓二牛備車時,元叟走了過來。

他手中有一封信。

崔錦的眼光掠過,是上等的廬州紙。她心中咯噔地跳了下,廬州紙因產得少,又是富貴人家專用的,因此價格不菲,連如今掙了上萬金的崔錦也捨不得用這麼好的紙。

而在她印象中,如此揮金如土的人只有謝五郎一個。

他那人什麼都要用最好的,連捐香火錢也能眨也不眨眼地一出手就是一千金,平日裡她注意到謝五郎用的紙無一不例外都是廬州紙。

思緒停在這兒,崔錦有些僵硬地接過信封。

元叟說:“外頭有一位喚作田郎的郎君,說是……燕陽城那位貴人的隨從。如今在外頭候著,等著大姑娘回信。”

崔錦行到梅花亭子。

她拆開了信封。

裡頭果真是謝五郎的信,不過字跡不是他的,而是阿墨的。她是見過謝五郎寫字的,說來這一點她也很是佩服,尋常人學寫字已經不易了,何況他還是個目不能視物的。

想來這裡頭謝五郎定是付出了不少。

崔錦信中感慨了一番,目光掃向了信紙。這一掃,委實讓崔錦愣了又愣。她原以為這會是一封謝五郎式的帶有霸道命令的信,豈料是一封……有些奇怪的信。

足足有五張信紙。

信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講得都是極其瑣碎的事情。好比如謝五郎今日幾點起榻,起榻後做了什麼,又吃了什麼,洗臉打了多少盆水,還有啟程出發的時候又做了什麼,諸如此類。

崔錦認真地看了,看完後嘴角抖了下。

她不是沒跟謝五郎相處過,只不過看著阿墨將謝五郎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