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少年時代,何意軒的母親仍把夏冬當做鄰家的小姑娘小冬,而她也依舊是夏冬的阿姨。
何意軒的表情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夏冬的目光帶著一絲研判:“你呢?也會擔心嗎?”只是說話間語氣帶著抹不去的嘲諷。
夏冬如何聽不出來,可是她卻只有忍耐:“意軒,我希望你好。”
“是嗎?”何意軒不知所謂地笑:“可是夏冬,我不希望你過的好。”
夏冬抬頭看著他。
“可是也同樣怕你過的不好。”何意軒淡淡地苦笑,白色的煙霧從他手中升起,縈繞著數不盡的哀愁與道不明的惋惜,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半晌,何意軒終於將手中的香菸掐滅,緩緩地道:“康浩楠在與齊美美的父親談合作的事。”
“我知道。”夏冬有些無奈。
何意軒看著她,似乎想找出她情緒中的異樣,可是卻沒有,他有些意外,卻也有些失望:“齊家想要的決不是他口頭的承諾,這你知道。”
夏冬沒有答言。
“就算這樣你也要留在他身邊?”
“意軒,”夏冬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有些錯誤我犯過了一次,不想再犯第二次,曾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努力爭取過你,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但是現在我決心試一試,用我所有的力量來爭取一次,希望能夠挽回我和他的幸福。”
如果心痛可以讓一個人死亡,何意軒此時恐怕已經死去過無數次。再沒有什麼比她現在的態度更能殺傷他的了,曾經讓他極度渴望卻永遠也不會再得到的東西,正在被她拱手送給別的男人,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卻再也沒有立場爭取。
“謝謝你意軒,可是這次我想自己解決。”夏冬拿起資料起身離開,腳步堅定而沒有半分停留,這次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由於康偉業的行程原因技術協調會議被取消了,當夏冬來到他辦公室所在樓層時,被秘書告知董事長正在接待客人,今天沒有時間見她。
“我必須見他。”夏冬堅持道。
“好吧,我一會兒替您轉達。”秘書小姐客氣地道。
夏冬無奈只得坐在沙發上等待,可是沒多久卻遇到了集團的行政經理,或者是由於夏冬的職位近來直線飆升,又或者外界傳出她與康浩楠相處的訊息,於是這位元行政經理見了夏冬十分殷勤,只是礙於康偉業在會談,所以低聲和她寒暄了幾句便命秘書去準備咖啡。夏冬很想推辭,可是唯恐此人多想,誤以為自己不給面子,於是便欣然接受,秘書小姐聽言便匆匆去了茶水間。
偌大的頂層突然間安靜了下來,靜的連康偉業與人會談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到。夏冬不想偷聽,可是齊健生,也就是齊美美的父親的聲音卻洪亮地傳了出來:“我辦事你知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什麼時候咱們成了一家人,我齊家的產業自然是美美的,也是你康家的,到時候怎麼說都行。可現在嘛,我不說你也知道,小康少爺對我們家美美可不是一心一心,讓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放心得下?”
“這話就見外了,”康偉業似乎並不以為然:“這部分週轉金算是您在集團的一部分投資,工程結束後自然有分紅,就算浩楠和美美還沒有結婚,也不會虧您一分錢。”
齊健生顯然有些被說動了,沉吟不作聲,康偉業也並沒有逼他的意思,可是坐在外面的夏冬聽了這番話卻十分驚訝。以康偉業的資本,什麼時候開始需要向別人借週轉金了?而且聽上去十分急用。
和大多數技術人員一樣,夏冬除了工程預算之外,很少關注集團的財務狀況,她只關心自己手中有多少可支配資金,或者說能多爭取到多少,其他的她從來不去多想,可是現在聽康偉業的意思顯然是跨海大橋專案方面週轉資金不夠,可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