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睜開惺忪的睡眼望了他一眼:“你似乎並不害怕?”
祖安微微一笑:“你我無冤無仇,剛剛還一起喝過酒,我為什麼要害怕?”
“我倒覺得並非這個原因,”肖遙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緩緩向他走來,“因為我們之前交過手,你有足夠的自信。”
“剛剛宴會之上閣下那一劍確實很驚豔,反倒是我取了個巧。”祖安謙虛地說道,當時對方將劍意化在酒中,酒的大部分是水,而他的藍鳧對水元素有天然的親和力,所以那一下他接起來比其他人容易得多。
肖遙搖了搖頭:“我說的並非是宴會上的交手,而是白天那一次。”
祖安心頭一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肖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試試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劍飛速刺出,快到連他拔劍的過程都沒看清。
祖安瞬間暴退一丈之外,躲開了他這快若閃電的一劍,正要反擊之時,對方已經將劍收了回去:“和白天閃躲得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外面數道氣息趕了過來,最先趕到的是桑弘:“阿祖,出什麼事了?”
緊接著其他人也紛紛趕來,顯然是剛剛這裡爆發的氣機波動驚動了他們。
“沒事,剛剛在練功呢。”為了打消他們的懷疑,祖安還去開啟了房門和他們見了一面。
桑弘不露痕跡地打量了房間一番,見沒什麼異狀方才點了點頭:“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情就出聲,附近的侍衛會第一時間趕來的。”
“多謝伯父關心。”將他們送走過後,祖安重新關上了門。
這時肖遙從床後面走了出來,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何不通知他們一起抓我?”
“我能感覺到你沒有惡意,又為何要抓你?”祖安拉了個凳子坐下,示意他也坐。
肖遙倒也沒有客氣,沒什麼儀態地隨意坐下:“你這人年紀不大,心態倒是挺豁達的。”
祖安不置可否:“閣下半夜來找我,總不是為了和我拉家常的吧。”
“我有些好奇,你明明年紀輕輕,為何會認出我?我消失在江湖這麼多年,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肖遙唏噓地說道。
祖安答道:“其實我之前去過幾次學院,和後山的諸位老師關係還挺好的,可能比一般人瞭解得更多一些。”
聽到他提起甚虛子,黑白子等人,肖遙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這樣。哎,不過他們都成為各自領域的佼佼者,唯有我這個當師兄的徹底荒廢了……”
感受他的落寞,祖安說道:“閣下也不必這麼妄自菲薄,世人都說你隕落了,可我看你的劍道比傳說中你當年的巔峰還要厲害一些,只能說世人都看錯了,劍仙依然是那個劍仙。”
肖遙自嘲地搖了搖頭:“不是了,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祖安沉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是當年你的事蹟可激勵了不少人,比如說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可是以你為偶像……”
他將肖建仁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不少細節,免得被有心人猜到自己就是金牌十一。
聽到有人如此崇拜自己,肖遙也有些意外,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顯然是回憶起了昔日崢嶸歲月。
祖安心想這個時候出手偷襲的話,對方不死也要重傷啊,他的情緒波動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這樣。
“能引導一個少年積極向上也不算白活了,該喝一杯。”肖遙哈哈一笑,解下酒葫蘆骨碌碌喝了幾口,然後詢問祖安要不要。
祖安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個酒鬼啊,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來喝酒。
放下酒壺過後,肖遙忽然收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