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花雙手合十,臉上盡是肅然之色,“若是能誅除你這個佛敵,一些犧牲也是必要的。”
在之前的王朝,佛門昌盛無比,但這百多年來,佛門被趙昊大力打壓,如今已經處於苟延殘喘的狀態,所以稱呼他為佛敵也不意外。
趙昊冷笑道:“好一個犧牲也是必要的,結果犧牲的都是別人。”
如花微微搖頭:“如果犧牲貧僧能對付你,我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他說起來神色堅定,沒有一絲愧疚之色,顯然心底也是這樣想的。
趙昊感受到他的堅定,倒也無意與他打口水仗,反倒是好奇道:“你到底是如何變成一個小和尚的,是你們佛門中傳說中的輪轉之法麼?”
如果真有這種重生之法,他又何必苦苦追求長生?
如花微微頷首:“除了佛門秘術之外,還參考了道門的一氣化三清理念,當年貧僧知道大勢已去無法抗拒,於是便分出陽神,以秘術練就成一嬰兒重新修煉,本來此舉冒了極大的風險,幸好最後成功了。”
趙昊暗暗點頭,這和他當初陽神附身奪舍太子趙睿智身上差不多,不過這樣的附身也是無奈之舉,或多或少有副作用,最嚴重的就是無法再超過本體的修為,而且無法超過三次,這是天道規則無法違反,不然所有修為到地仙的都能長生不老代代傳下去了。
不過如花和尚這辦法似
乎還要高明些,不知道能不能避過天道規則?
他還想打聽的時候,如花卻不願意和他多費口舌了:“皇上修為通神,恢復力自然也是驚人,如今故意拖延時間,想來是想多恢復一些吧。”
趙昊冷笑一聲:“肉身上的傷勢倒也罷了,元神受這麼重的傷你恢復一個給我看看?”
聽到他的話如花有些疑惑不解:“可為什麼貧僧不能從皇上身上感到絲毫害怕,似乎這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
“因為朕還有人啊,”趙昊微微一笑,就在一干人等疑慮不定的時候,他望向某個方向,“申侯,出來吧。”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群人影緩緩現身,為首那人長得挺拔英俊,只不過表情有些糾結:“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祖安很尷尬,剛剛在燕雪痕和謝道韞的幫助下,他們終於在正陽宗的護山大陣開啟了一個通道。
原本以為上面打得差不多了,可以上來撿漏了,誰知道竟然是這個局面。
金頂上的人幾乎全滅,朱邪赤心、溫公公、郭志,還有那些繡衣使者、御前侍衛全死了,不少曾經還是在皇宮中打過照面有過交情的,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有些讓人傷感。
另外趙昊如今竟然局勢不妙,那個小胖墩和尚竟然也是個隱藏的地仙?
他忍不住多看了如花一眼,心想這傢伙之前藏得夠深啊,天天被鑑黃大師敲腦袋,結果反而是他師父?
他打量著如花的時
候,金頂上剩下的那些人同樣打量著他們一行。
祖安直接被忽視了,不管對於哪邊來說都足夠熟悉。
反倒是他身邊那些人,出塵脫俗的燕雪痕,美豔霸氣的雲間月,嫵媚多情的秋紅淚,淡雅嫻靜的謝道韞……
他身邊咋跟著這麼多美麗的女子?是帶紅顏知己來遊行麼?
經過剛剛的戰鬥,金頂上可謂慘烈無比,如今這幾個佳人的到來,讓戰場上多了一抹格格不入的麗色。
特別是燕雪痕和雲間月不是出了名的死對頭麼,兩女怎麼站在一起像姐妹似的?
其他諸女也在打量場中情形,同樣被金頂的場景嚇了一跳,整個金頂上的建築早已徹底被摧毀,地面則彷彿被犁耙來回犁了幾遍,甚至隱隱還有種感覺,整座金頂比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