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岑秀晴還想再次懇求柳端成,鍾德興卻給她遞了個眼色之後,將她拉到一邊。
鍾德興對柳端成說。“老爺子,年輕人確實應該照顧你們老年人,以後,我們再抽空來看您!”
事情都還沒辦妥,鍾德興就提前結束了拜訪,這讓岑秀晴很不滿。
回去的路上,鍾德興卻解釋說:“岑縣長,老頭子今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再多說也沒用!不如以後再多來幾次,大家混熟了,老爺子就不會那麼無情和絕情。”
“說是這麼說,問題是,書記的事情那麼緊急,我們可耗不起那個時間!”岑秀晴焦急的說。
鍾德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耗不起也沒辦法了!人家那樣的態度,不是見一次面就能解決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鍾德興你發現沒有,咱們今天去拜訪那個老爺子的時候,從他家裡出來的那個人好像咱們省的省長啊!”岑秀晴說。
“你也這麼覺得?”聽岑秀晴這麼說,鍾德興就更加確定,今天在柳端成家見到的中老年男子,很有可能就是省委副書記、省長莫春明。
如果真的是他,只要柳端成願意出手幫忙,於欣然就沒事了。
只是,柳端成這一關實在難過!
剛才,他和岑秀晴把禮盒放下之後,柳端成的臉色都沒變一下。
如此可見,他對禮物根本就不感興趣,不屑一顧。
“是啊!我當時就覺得很像,很想告訴你的,可又怕別人聽到。”岑秀晴說。“如果那人真的是莫省長,他跟柳端成關係這麼好,柳端成只要答應幫忙,我姐就萬事大吉了!”
“所以,問題還是回到怎麼讓柳端成幫忙之上!”鍾德興說。
岑秀晴的眉毛皺成了一團。“於書記這問題太麻煩了,別什麼還好說,於書記是挪用公款,而且數額還這麼大,哎……”
“是啊……”鍾德興一邊感嘆,一邊用心開車。
回到達宏縣,鍾德興本打算順路看望一下於欣然,再回珞山鎮。
可是,胡麗姿突然給他打來電話說,有事想找他。
自從父親胡高平的工藝品廠落戶珞山鎮之後,胡麗姿也移居達宏縣。她在縣城買了房,每天開車到父親的工廠上班,幫父親打理工廠。
彼此都有空的時候,鍾德興和胡麗姿沒少約喝咖啡吃飯。
胡麗姿的語氣有些焦急,鍾德興以為她的工廠出了什麼事兒,就打消去見於欣然的念頭,首接驅車回珞山鎮。
自從珞山鎮落戶了多家工廠之後,鎮上的飯店和咖啡廳之類的多了起來。
鍾德興在一家咖啡廳的包間和胡麗姿見了面。
“什麼事,麗姿?”咖啡上來,鍾德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問道。
“德興,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為什麼你看上去比以前憔悴許多了?”好些日子沒見到鍾德興,胡麗姿發現鍾德興面容憔悴,她就有些驚訝。
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鐘德興?
事實上,鍾德興之所以變得憔悴,就是因為於欣然。
自從於欣然出事之後,鍾德興天天寢食難安,覺也睡不好,臉色也很快變得暗淡。
“我沒什麼!”鍾德興自然不可能把於欣然的事告訴胡麗姿,就很勉強的笑了笑。“可能工作有點勞累吧!”
“要注意休息好,別隻光顧著工作!”胡麗姿關切的說,然後有點擔心的問道。“我今天把你叫出來,會不會給你增添煩惱,增添麻煩?”
“麗姿,你說的什麼話?咱倆什麼關係?而且,你們家的工藝品廠是我們縣重點落戶的專案,不管什麼事兒,你儘管找我就是。說吧,到底什麼事兒?”鍾德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