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見上面的幾絲血跡,她把頭別過去,極其不自然地開口。
“你……還是先去換一下衣服吧。”
她現在只覺得窘迫,看著她彆扭的神情,紀惟言淺淺地勾了勾唇。
“沒事,我等下再去。”
他手下的動作十分的輕柔,趙清染感覺到從他手心處傳來了一陣溫熱,本來一開始是有些痛的,但現在明顯好了很多。
“還難受?”紀惟言顰眉看向她,“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今天的天氣明顯迴轉,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不像之前那段時間的陰涼,就連吹過的風,也帶著絲絲暖意。
初秋的天氣不會讓人感覺炎熱,空氣中卻也沒有寒意,恰到好處,適合外出。
而趙清染就被紀惟言帶著半躺在花園裡的搖床上,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令她不禁覺得舒服了許多。
紀惟言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十分休閒的輕裝,就這樣坐在她旁邊,時不時注意著她的神情。
男人的目光太過銳利,趙清染就算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她提了提他硬要幫自己蓋在身上的薄被,語氣也帶著幾分不自在。
“紀總,你不用一直看著我。”
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煩躁。她真想不明白,他怎麼又不把自己關起來了?
面對這樣的紀惟言,她總是有火沒處發,總感覺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現在無論是她怎麼發火,對他說出再難聽的話,他都不會生氣,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總而言之,紀惟言比以前更加的厚臉皮了。
趙清染只把最近的煩躁歸於大姨媽來臨的原因,也沒有多想,她伸手想去拿旁邊的熱水,但一隻手卻比她更快。
“我餵你。”紀惟言拿起杯子,緩緩靠近她的嘴邊。
幾個傭人端著東西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趙清染看到他眼裡的柔和,臉色明顯有些變化。
“怎麼了?”紀惟言一直觀察著她,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傭人,立即放下了杯子。
“哪裡不舒服?”他伸手去幫她整理掉落下來的頭髮,趙清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初他讓自己當傭人的情景,立刻避開了他的手。
“你真虛偽!”她冷冷地開口。
裝出這麼一副深情的樣子不累麼?他到底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她現在一無所有,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價值!
“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脾氣了?”紀惟言挑了挑眉。
他從旁邊拿過一盤點心,用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她的嘴邊,“吃點東西。”
微風輕輕吹過,和煦的陽光灑在男人的臉上,使他的面容看的不甚真切,他把糕點輕輕塞進她的嘴裡,然後轉而用紙巾幫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下午想去哪裡?我帶你去。”紀惟言把她的手抓在了手裡。
“你到底在搞什麼?”趙清染直接問他。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傾向,現在他不羞辱自己了,自己不是應該高興麼?
彷彿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相處模式,他冷笑著羞辱自己的那段日子也從來沒有過。
“還生氣?”紀惟言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我說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
他的話讓趙清染一陣氣憤。她和他本來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又何必裝出這麼一副樣子給她看!
“趙衡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
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趙清染聞言立刻看向了他,眼睛緊緊盯著他,紀惟言的手插在她的髮間,眼睛微微的眯起。
“是江氏一族的人。”
話說到這裡,她已經完全的明白了。想起自己有一次看到的幾個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