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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不正經,可一見他臂上血色,不由緊緊一抿唇,輕聲道:“御醫來前,先讓我瞧瞧。”說著,一雙小手在冰冷腥臭的鐵甲上摸索來去,替他寬卸。

他低眉暗眼地看著她,一動不動地由她掇弄。

待卸去重重厚甲,觸目驚心一道刀傷,她看見倒吸一口氣,捧著他的胳膊不知所措。

“都說了無礙。”他道,稍稍用力,試圖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來,“少時習武,曾傷得比這更重過。”

她不肯鬆手,抬眼瞅他,輕輕地問:“明知那邊會有人馬詐伏,就等著你率兵過去,為何還是要親自去?”

他慢慢地道:“我怕他們拿你做餌,真的逼你離了舒州城。”稍稍一頓,又從容道:“倘非如此,你要到何時才肯信我真心?”

她沒吭聲,拿了白棉來,輕擦他傷口周圍的血,越擦手指越抖,到最後眼眶鼻尖全紅了。

他驀然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嘴唇,輕慢溫柔,卻又久久不休。

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

他早已算不清。

她的唇舌是如此香甜軟嫩,她的身子是如此契合他的懷抱,從那一年的寶和殿到如今這烽火大營,從未變過。

他一場大戰未及清洗,渾身皆是血塵氣味,親吻她的雙唇舌尖更是帶了汗味,可她卻絲毫不覺般地拼命吮吻他的薄唇他的燙舌。

太想他。

生死愛恨將她折磨透了,如今只覺獲新生,從此只願可以拋開一切,能夠就這樣乾脆純粹地與他相守相伴,一生一世不棄不離。

帳簾被人慌慌張張地揭開來,御醫劉德中隨著通稟聲急急走了進來,一見裡面情景,登時僵住,冷汗冒出來,連連道:“不知……不知皇后在此。”

軍中流言向來傳得飛快,一場大戰下來,她被冊為皇后一事已是遍聞全營。他在禁軍中的地位自是無人可比,聽得這一訊息,根本沒有哪個將兵敢撐著膽子來問個虛實,皆是老老實實地認了她這個皇后。

這些她自然看不明白,只覺自己到底是虧欠過禁軍的,一時也不好坦然承認這尊謂,忙道:“還請劉大人快些來給皇上瞧傷罷。”說完,便紅著臉到一旁。

劉德中伴駕多年,心定術佳,看了傷又診了脈,只道沒傷到筋骨,並無大礙,便替他敷了藥包起傷口,囑咐了幾句,然後出帳煎藥去了。

她只道他傷臂不便,就弄了熱水來替他擦洗滿是髒塵血汗的身子,不料他洗著洗著,便將她也勾了進去。她敵不過他的撩撥試探,也壓不住自己的念想,只得由他盡興了一回。

末了他手臂上的傷口又裂,卻不理死活不肯放她走。

活生生一副要將她揉碎在自己體內的模樣。

如是方休。

正文 章一五六 我心依舊(下)

事後,她無奈之下又請劉德中過帳來給他的傷口重新敷藥包紮。劉德中略嘆,道皇上這幾日來不可再過用力,當下說得她愈發羞窘起來。

入夜時柴哨麾下有人來報,道舒州城中的前朝遺臣們願意繳械投降,城頭戰事已止,為首的十一個遺臣已全部押至營中。

是時她與他正在帳中用膳,他聽了來報,也只是吩咐道:“將他們都押去與嶽臨夕一處,待明日天亮後再說。”

來人領命而退,這帳中內外又復安靜。

他因傷在右臂,劉德中特意囑咐他這幾日不可持劍弄槍,不可握筆過久,不可多拿重物……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如此方能好得快。

他此番統軍北上,朝中政務雖有古欽等人掌理,但遇大事還是少不得要往奏軍前請他定奪。她十分清楚他那說一不二、不肯馬虎的性子,這些日子來他日夜疲累尚且來不及處理這許多軍政事務,此時若再叫他不得用右手,那簡直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