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這首《我真的需要》,被他演繹的震懾人心。
“有點兒過去的感覺了”肖楚等汪峰唱完這首歌之後,低聲說了一句。
綺貞也點點頭,她也曾經是鮑家街的歌迷,同樣對汪峰後來的轉變,有些惋惜。
音樂停頓了一下,再次響起,突然營造出來了一種黑暗放肆的氛圍,電貝斯狂暴的囂叫,金屬沉重強烈的敲打,一閃而過的溫柔如鐵,不依不撓的自我分裂與組合,無休無止地提出疑問否定回答及迷惘下的呻吟,鮑家街似乎在這一刻重回巔峰,搖滾的魅力被他們徹底的詮釋了出來。
帶著一分冷靜與清醒,從他們那裡,肖楚聽到了來自平民的關懷,簡約流暢的音樂,對生命、存在的思考,這首《李建國》突兀的登場,瞬間征服了所有人,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李建國。
“謝謝”
汪峰爆喊一聲,轉身下臺,在從肖楚身邊經過的時候,肖楚清楚的看到了汪峰的眼角,帶著一滴淚珠,這或許就是對現實無奈的妥協吧
妥協的人下臺了,上來的是決不妥協的一個團隊一一戰斧一上來就是他們的經典曲目《下沉》,現場再一次被點燃了,沸騰了,不斷是不是戰斧的歌迷,甚至不管認不認識戰斧,就因為這音樂,所有人都被征服了。
肖楚至今都很難想象,在HIP…HOP大行其道,小孩兒玩深沉,大老爺們兒扮嫩,搖頭擺尾哼哼唧唧的今天,一舉成名的戰斧,居然是支不折不扣的老牌死亡金屬樂隊。曾有媒體這樣評價:如果有人對我說,他在生活中感到悲哀,感到疲憊,感到麻木
肖楚會對他講:“你去聽聽戰斧的歌吧,你會聽見心跳,聽見血湧,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咔咔作響。去聽聽戰斧的歌吧,你會在頭皮發涼,腳跟發麻之後,感受到生存與死亡的質感,感受到朝聖的痛苦和憤怒——而此後,是絕對的安寧。”
《下沉》正是這樣一首能用死亡去歌頌愛情的作品,純正重型金屬的死亡氣息甚至讓肖楚開始懷疑這幫打扮的象傳教士一樣的血腥青年懂不懂愛情。然而,請耐心把它聽完,柔和、哀婉,一首絕對的情歌,一首驚世之作。
‘我不知道,可雨一直下,溫熱的劃過我的面頰,所有往事又開始融化;就在我眼前,無法觸控,春天還留著你的溫度,越陷越深無邊的思念‘。
一首5分鐘的歌,兩句歌詞,‘思念‘是唯一能與愛情沾邊的詞,也許可以更少,只要‘下沉‘就夠了。緊接著乾脆就是足足兩分鐘直到結束的吉他SOLO,婉轉低迴卻妖異詭秘,索性下沉到底,無可挽回,不可饒恕。
戰斧樂隊組建於92年初,是國內最早做“死亡重金屬”風格樂隊之一。對於DeathMetal肖楚承認,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音樂,還有這種音樂故意壓制嗓音製造給人們的壓抑氣氛。肖楚也就從沒有刻意尋求理解過這種東西,雖然這些年,尤其近一段時間肖楚也曾經無聊的時候,在大量的聽著能夠被稱作是DeathMetal的各式唱片。
肖楚清楚的知道,中國的DeathMetal還根本沒有和世界抗衡的能力。但是戰斧接下來的第二首歌《死城》,去讓肖楚看到了DeathMetal在中國的希望。
以狂暴的節奏和陰鬱的旋律來體現人們對戰爭的恐懼,以及在大自然所帶來的災難面前的渺小。戰斧試圖刻意的營造一種黑暗的氣勢氛圍,讓聽者在這種體驗中感覺對死亡的畏懼與崇敬。這首歌的意義頗為強悍,因為這首歌代表著整整一代人曾經青春的狂熱與追求,一種能夠自紛亂中持而不變的渴望與夢想。
戰斧營造了的這種壓抑的氣氛,就好像個肥皂泡一樣,被接下來登場的子曰輕易的戳破了。
子曰是在中國搖滾瀕臨腐朽的時候及時出現,當魔巖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