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條雪白的長卷上疾書。旁邊張九齡等幾個文臣神采飛揚的在旁邊拈鬚讚歎,李林甫站在李隆基身後一臉的古怪。可是讓江魚差點沒摔倒的,是他看到玄八龜居然就在旁邊――這位老爺子一本正經的站在那石案上,正握著幾張紙,搖頭晃腦的吟誦著上面的詩句。看那紙上墨跡尤新,顯然是一干朝臣剛剛書寫的詩詞。
李隆基的一長詩已經書寫完畢,他性質極高的叫道:“來人啊,給朕端酒來。呵呵呵,哥奴,你去招呼一下滿朝的文武,哈哈哈,今夜良宵,大家自得其樂就是,萬萬不要拘束。朕今日,卻也不擺那一本正經的筵席,總之酒水點心到處都是,大家盡情歡樂罷。”他用手指在李林甫胸口杵了杵,笑道:“今夜你就是這御花園的總管,一應事務都由你來理會。呵呵呵呵,你不懂詩詞詩句,卻也不用在這裡陪朕,受罪!”
乾笑了幾聲,李林甫乖乖的去招呼各處的文武大臣們去了。張九齡則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李林甫的背影,朝李隆基拱手道:“陛下果然英明,李中丞今晚還是做這總管來得恰當,否則他木頭一樣的杵在這裡,豈不是敗壞了我等的詩興?”一番話說得李隆基‘呵呵’大笑,舉起高力士送來的青銅酒盞,將那美酒一飲而盡。李隆基正要趁著酒興再來一詩詞,卻猛然間看到容貌古怪站在石案上的玄八龜,不由得詫異的用手指著玄八龜,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李隆基心裡古怪,這小老頭兒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來的?他怎麼沒注意到?
張九齡看到李隆基滿臉的詫異,連忙指著玄八龜笑道:“陛下,您不認識這位大家。這位大家姓玄,名字叫做玄八。。。八。。。那個。。。”張九齡含糊其詞的將玄八龜的名字糊弄了過去,隨後大力的誇讚道:“這位玄大家今日裡才學之名傳遍長安哪!一應古文字,不管是鐘鼎文還是甲骨上的文字,乃至那些上古的祭祀卜卦的文書,他都無比的精通,不要看他形貌古怪,卻是心腹中自有萬卷的飽學之士,一肚子的學問,實在是了不起,了不起呀。”張九齡一邊說,一邊朝玄八龜比劃著大拇指:“尤其他所說的一些上古的奇聞逸事,更是絕妙。”
“哦?天下還有值得你張相如此欽讚的人物?”李隆基肅容看了玄八龜一眼,笑道:“不知玄大家何方人士?居然有如此的才學?”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李隆基眼裡猛的寒光一閃,他驚道:“不知玄大家如何來得興慶宮?可是張相帶你進來的麼?”李隆基回頭看了張九齡一眼,他清楚的記得,張九齡來後花園的時候,身邊跟著的都是幾個朝廷中的臣子,並沒有這個身高不過兩尺多的小老頭兒啊?
張九齡呆了一下,無比詫異的看向了玄八龜,拱手道:“玄大家,不知您如何來得興慶宮?”
玄八龜脖子一伸,大聲說道:“我啊?跟著江魚來的啊?我是他的管家,他帶著我就這麼進來了啊?唉,你就是當今的人皇李隆基麼?咱們商量商量罷,你的書房借給我玄八龜看幾天書怎樣?自那夏、商之後的古籍,民間流傳下來的不多,但是你皇家的書房中,應該有得收藏罷?”玄八龜很認真的看著李隆基,隨後張嘴道:“聽得說,那晉朝王幼軍的。。。”
老天啊,他要當著李隆基的面說他想去挖李世民的陵墓麼?江魚嚇得魂飛魄散,撲上去一手抓住了玄八龜,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江魚乾笑著朝四周那些飽學的文官點頭笑道:“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