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棄迭祖贊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冷哼道:“此事,本王卻也明白,卻是奈何不得他們。法師們和王公大臣們勾結,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卻也奈何不得他們。嗯,師父認識那個叫做江魚的年輕人?嘿嘿,他可是朗錄新招攬的客卿,本王看其中一定有古怪。”吧嗒了一下嘴巴,棄迭祖贊很肯定的說道:“以前朗錄和達扎路恭爭鬥,卻也沒有鬧到今年這種程度。今年達扎路恭的族人死傷這麼多,定然是有人在其中煽風點火。以本王看來,就以這叫做江魚的年輕人最為可疑,最為可疑啊。”
棄迭祖讚的眼珠子一陣亂轉,偷瞥了華邏和尚一眼。華邏和尚卻是微微一笑,點頭道:“徒兒說得是,那江魚是大唐朝皇帝的親信,乃是他大唐新成立的捕風營的將軍,更是左驍騎衛的大將軍,手握重權,更是大唐皇帝身邊最強的打手。他來到吐蕃,還能做什麼好事?”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棄迭祖贊,華邏和尚微笑道:“徒兒,你這幾年是否可和一批邪魔合作麼?”
眼裡寒光閃過,棄迭祖贊故作驚訝的看著華邏和尚:“師尊何出此言?我吐蕃王室,怎會和邪魔合作?”
華邏和尚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頭,半天沒吭聲。他算是明白了,就算是懾服於大接引禪功的威力,棄迭祖贊就算是已經成為了佛門的弟子,以他的堅毅心性以及為王者特有的功利、提防的思想,短期內也別想他真的把自己當師父看待。對於棄迭祖贊這樣的人,除非是以大神通將他真正的渡化為最為虔誠的佛子――顯然在苯教的地盤上施展過強的神通是不可能的――那也就只有以實際的利益、好處慢慢的增進雙方之間的感情,最終達到他華邏和尚想要達到的目的。看到棄迭祖贊眉目間的一絲提防之色,華邏和尚點點頭,說出一番話來。一番話說得棄迭祖贊是面色蒼白,渾身冷汗溼透了衣衫,目中奇光連閃,最終才朝著華邏和尚又叩拜了幾次。
是夜,距離普陀珞珈有三里多路的一處小山包上,江魚裹著一件極其珍貴的白豹皮大衣,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燈火昏黑只是在山腳下有十幾個火把有氣無力的釋放著光芒的普陀珞珈。今日朗家一舉壓過了達扎路恭,不僅在實際的武力上極大削弱了達扎路恭家,更是在聲勢地位上壓過了達扎路恭極多,很多中立派別的王公都開始偷偷的向他們朗家賣好,朗錄大喜之下,闔族狂歡痛飲,如今朗家能爬起來的清醒人都沒有幾個了,江魚正好領了人出來,潛入普陀珞珈殺人。
地煞殿殘留的一批黨羽就隱藏在普陀珞珈中,從朗錄他們的談話中可以現,這些地煞殿的殘黨幫棄迭祖贊訓練了幾批極其精銳的軍隊,乃是棄迭祖贊如今的一大助力,這些人就潛伏在普陀珞珈中,受用著棄迭祖贊提供的吐蕃最好的享受。這些因為地煞殿主被殺而嚇破了膽,因為和後臺靠山失去了聯絡而變得無所適從的地煞殿黨羽,沒有了方向、沒有了目標,只能是渾渾噩噩的在吐蕃廝混,過著有一天就過一天的墮落生活。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在遙遠的大唐朝,還有李隆基在惦記著他們,甚至還派出了江魚他們這樣的殺手來追殺他們。而且這些黨羽也想不到,他們已經成為了中原佛門、道門打賭的籌碼,他們的性命可是關係著一百座寺廟道觀的歸屬。
朝那高聳好似要觸控到天空的普陀珞珈宮殿眺望了一陣,江魚一行兩百許人急掩近,從火把不能照耀到的邊角落靠近了最下方宮殿的圍牆。圍牆內是一堵高有二十丈的山崖,崖壁上方懸空建造了一條走廊。耳聰目明的江魚他們聽得清楚,那走廊上正有兩個吐蕃士兵在來回的巡視,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被刮過的寒風淹沒,卻瞞不過江魚他們的耳朵。
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孫行者、李亨、龍赤火、白霞子、白猛、五毒兄弟一干人,江魚輕輕的點點頭,讓李亨緊跟在自己身邊,帶著一干屬下好似壁虎一樣順著那陡峭的山崖攀爬了上去,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