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慶幸的是,在步兵受挫的情況下,騎乘火炮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雖然只是6磅炮,而且只是左右各一門,可若目的僅僅是為了牽制敵人的炮火,那也足夠。
“一分鐘。”
路易在心中默數著數,他知道,關鍵在於下一分鐘內,自己的炮兵能否將火炮就位並展開反擊。
此時的路易已經不對最前線的散兵和擲彈兵報以希望了。因為他們在地上匍匐的時間太長,至少有十秒以上。若他們真還有勇氣。那應該在捱了一發炮彈後立刻站起來衝鋒;若他們還有膽量,至少也應該立刻站起來列隊。可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幹,只趴在地上。現在,路易只能認為他們都死了。否則,便只能承認自己麾下計程車兵膽怯了。
然而,正在路易對最前線計程車兵感到絕望之時,他們居然又站了起來。
首先起來的是擲彈兵連,他們不顧隊形稀鬆,也不過正在地上掙扎的受了傷的同伴。在距離身後正在行軍的列兵連約二十米時一起站了起來,向著前方行走起來。接著,他們靠近了散兵連,散兵們也許是受到了鼓舞。居然也站了起來,以更為鬆散、堪稱凌亂的散兵線前進。
“真是奇蹟。”路易感慨的同時端起了望遠鏡,不禁驚訝道,“我看見了什麼?一個擲彈兵鼓手居然走在了最前面!這是怎麼回事?”
奧熱羅在同時也端著望遠鏡遠望,他聽到路易的提問,當即回答道:“因為擲彈兵是您最忠誠、最鋒利的劍,哪怕只是一個鼓手,也可以為了您的勝利而付出生命。”
驚訝伴隨著欣喜。可欣喜卻只是暫時的。
聽了奧熱羅的話,路易卻轉喜為憂。感慨道:“一個英勇的擲彈兵,他的勇敢本應該讓他獲得更多榮譽和名聲。可他如果死在這裡,卻只能默默無名。戰場上只有勇敢的、不怕死的人配活著,可這並不代表死神不會因此仁慈,不去將他們的生命奪走。”
“戰爭總是伴隨著犧牲,如果我是那個鼓手,我也會奮不顧身地衝鋒。”奧熱羅道。
路易默然不語,靜靜地看著前方的戰事。
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先是火炮轟擊,阻滯了敵人炮兵的裝填速度;之後是散兵“超射程”射擊,令敵人的步兵驚慌失措;最後,擲彈兵穿越散兵,在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下跑了起來,展開了衝鋒。
全速奔跑,二十秒不到,擲彈兵們迅速在敵列兵前三十米之地排列成三行橫列。“乓乓”的三次排槍過後,擲彈兵們高喊著挺著刺刀便衝了上去。只一次衝鋒,敵人的列兵和炮兵便紛紛潰逃,大門被成功佔領。
“衝進去,我要活捉不列顛的王室成員。”雖然王室成員還在溫莎堡的機率極低,可路易仍然希望能夠抓住一兩個來不及走的。而話語間,他也騎上了戰馬,拔出了佩劍,準備衝上去。
早十秒鐘前,奧熱羅便已經迫不及待地騎馬衝上前了,現在,周圍的步兵都上了,路易騎上馬不過是做個樣子。然而,難以預料的是,有人卻當真了。
“將軍,勝利已經來臨,但裡面還有多少敵人還不知道,您還是留下來吧!”統率著國王五百人親衛的勒費弗爾及時趕到,一手勒住了路易的馬韁。
勒費弗爾在維森塔爾戰役中的表現已經令他被晉升為少將,可他卻拒絕了在萊茵軍團擔任師長職務,轉而投入了近衛軍,擔任新編成的仿照海軍陸戰隊編制的第三近衛步兵旅的旅長。此次遠征,他的第三近衛步兵旅被路易作為近衛部隊使用,五百人近衛隊也按照百人一連的編制以擲彈兵身份編入了這支第三近衛步兵旅中,因此,他最大的職責便是保護路易不受危險。
“將軍,你來得正好。”路易見來人是忠誠可靠的勒費弗爾,於是便鬆了馬韁。
戰鬥繼續進行著,如路易所料,王室不在溫莎堡,溫莎堡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