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在這之前請把保利處死。”
“殿下,我的弟弟就是被保利以‘巫師’的罪名燒死的,請把他也燒死。”
我本想快些經過,可不知為什麼卻總是提不起馬鞭來,但卻是因此,得以讓我聽見了從民眾口中發出來的呼聲。
辨別這幾句話並不難,因為大部分民眾們說的並非是法語,而是我所聽不懂的一種語言,可能是義大利語。而這幾句我所聽懂的語言,便是用法語說出來的,只是他們說的法語並不標準。
難道保利真的如此不得民心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非但沒有對敵人產生落井下石的嘲笑心理,反而有一種同情心。這樣的感覺令我覺得茫然,但是,究其原因細想之後,我明白了為什麼會如此。因為現在在我面前的這些人,讓我想象起了歷史上的法國大革命。
如今科西嘉人拋棄了他們昨日的領袖,不就和歷史上法國人拋棄他們的國王一樣嗎?
原來我是因為從保利身上,想到了歷史上的路易十六,才會泛起同情之心,不過,在我nòng懂這一情緒的由來後,我便立即打消了這一同情心。畢竟那是下意識產生的,主觀上我還不會蠢到主動對敵人產生同情心。
事實上,我又何嘗不希望保利直接在戰場上死去。畢竟保利在科西嘉島執政十幾年,眾叛親離之下,定然會有幾個忠誠之人會繼續為其效力。而且,他若不死,也難保法蘭西的敵人會否打著他的旗號,在科西嘉島做些小動作。歷史上,保利流亡倫敦後,便受到了不列顛王國的扶持,繼續反法。
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出現,科西嘉島好不容易才成為了法蘭西的一部分,絕不可能再將此事國際化。
當然,能夠活捉保利自然是好,這樣可以以合法的形式對其進行審判,然後在法庭“公正”的判罰下,將之處死並沒收財產。但是,如此一來雖然能夠博得一個好名聲,卻難免夜長夢多,難保不會出現劫獄之類的事情。
因此,這個時候不應該無謂地繼續帶著一張“仁慈”的面具,能殺則殺。但願貝克裡伯爵在清理戰場的時候,能夠發現保利的屍體。否則,才是真正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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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半路救人
正在我即將進入教堂前廣場時,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農民打扮的老人衝出了人群,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了行進的道路上。我周圍的shì衛們十分盡職,當即便拔出了戰刀戒備了起來。但是,仔細往哪個老人臉上望去,便能夠看見樸實、老邁的臉孔下,並沒有任何yīn謀之sè。
米歇爾·圖倫騎馬上前,用著威嚴的口氣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知道自己擋住了誰的去路嗎?”
應該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吧!
至少進來之後,從他們的言語中便能夠聽出。這其實並不難打聽,畢竟之前有五千名法蘭西士兵駐紮在城中,他們與城中的居民不可能沒有接觸,幾下接觸後,士兵們全無防備的將機密洩lù也是可能的,畢竟這種情況在二十一世紀也時常發生。
那老人拖著老朽的身軀,費盡全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駝著背,發出沙啞的聲音道:“尊貴的法蘭西王儲殿下,我不請求您寬恕我的罪行,我只請求您能夠同意我的請求。”
人之初本善。
見到這個滿臉皺紋的衰老老人,我內心深處的善念突然如流星一般閃現了一下。
“我原諒你阻擋突然衝撞的罪行。”我高聲說道,“至於你的請求,請先將你的請求說出來,我才能夠考慮是否答應。”
老人突然眼淚直流,大口地喘起氣來,jī動地說道,“殿下,我只希望您能夠判處保利死刑,僅此而已。”
“就為了這個?”我大為吃驚。同樣的話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