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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

阿苒目瞪口呆的看著頭頂上禿掉了一片的灰兔,手中的木碗差點沒端穩,失聲叫道:“它的毛呢?”

司馬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原本瑟瑟發抖的肥兔子與他眼光一觸立即僵硬得如同玩偶一般。司馬珏一臉淡定的道:“哦,大概是思慮過多,結果就禿了吧。”

臥槽!

它不過是隻兔子,能思慮過多個毛啊。

阿苒氣鼓鼓的將木碗刷了,一面又去附近的小溪裡提了桶水。燒熱了之後,直接將帕子丟在了司馬珏臉上,冷淡的說:“我看你手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自己擦身吧,我太累了。”

司馬珏出乎意料的溫順,抬起眼朝她微微一笑:“嗯,阿苒要好好休息。”

阿苒腳下一個趔趄,這傢伙又在搗什麼鬼?

一會冷,一會熱,一會冷靜成熟,一會又傲嬌乖巧。司馬珏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琥珀色的眼裡溫柔中帶著一絲狡黠,身子往後半靠在石壁上,單手托腮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笑道:“怎麼,阿苒終於發現我的好了麼?還是捨不得我,對我放心不下?”

阿苒的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一面加快步子走了出去,背後隱隱傳來少年低低的笑聲。

待她離開山洞之後,司馬珏才收了笑意,微微垂落眼眸,望著腳邊正躡手躡腳往外爬去的灰兔,身子往前傾了傾,長手一伸將它提了回來。那雙漂亮的貓眼裡毫無表情,灰兔在他的目光下由劇烈掙扎漸漸安靜僵硬。他忽然展顏一笑。伸手慢慢撫摸上灰兔柔軟的背脊,輕聲道:“很怕我麼?沒關係,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變成什麼樣。現在不喜歡我不要緊,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比天下任何人都要好。”

……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出乎意料的是這隻灰兔對司馬珏越來越依賴,從一開始的想方設法要逃走,到最後打死都不肯離開,連睡覺都會要粘著司馬珏。那頭雪狐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最初見了阿苒就離開,漸漸的它在司馬珏身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一次甚至還過夜了。

阿苒第二天醒來時,發現他倆一個睡在司馬珏的左側腳邊,一個則蜷在右邊,襯著少年漂亮到了極點的睡顏,當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原本處於食物鏈上下游的兩者。在司馬珏身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和諧狀態,這讓她不禁有些嘖嘖稱奇。

司馬珏的身體漸漸好了許多,他的大腿上結了厚厚的痂,但被咬傷的部位周圍並未完全消腫,右手也幾乎痊癒,左臂的夾板已經能拆卸下來了。儘管他總是笑著說自己沒關係,但阿苒反而越發不敢走遠了。隨著春天的來臨,越來越多的野獸在附近出沒。她在山洞外做了好幾個陷阱,打獵回來總能發現其中或多或少有觸發的痕跡。

有了灰兔的緩衝,兩人相處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每當阿苒帶著一身疲憊打獵回來時。總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飛快的撲到她懷裡。剛開始阿苒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定睛一看,原來那傢伙是因為和雪狐爭搶司馬珏懷中位置的鬥爭中又失敗了,只能轉而投向她的懷抱尋求慰藉而已。

一想到對方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撲向她,阿苒總覺得哪裡有些不爽。不過自己總是早出晚歸,不像司馬珏那樣與灰兔朝夕相處。親密度刷不上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再說,她遲早也會離開司馬珏。有了這些小傢伙的陪伴,司馬珏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想到這裡。阿苒心中便釋然了。蹲下身子,將灰兔抱了起來,低頭親了親它的腦袋,憐惜著看著它道:“總算長出了點毛,不像之前那麼禿了。”

她話音剛落,眼前便是一道白光滾過。

原來司馬珏起身時,坐臥在他膝頭的雪狐措不及防直接從上面跌了下來。

阿苒怔了怔道:“你怎麼起來了?”

司馬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