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吃醋的男子狐疑的看了一眼拉著他胳膊作小鳥依人狀蒙著白色面紗的人兒,又望了一眼旁邊滿臉真誠的青衫女子,幾絲淡淡的笑容呈現在了他的臉上,剛才的冰冷之色一去不復返,他輕颳了一下拉著他胳膊的人兒的光潔的額頭,寵溺的道:“就你個鬼精靈,害我白擔心一場,不過看在你坦白的態度上,本公子就原諒你這一回,下不為例。”
拉著他胳膊的鬼精靈,拼命的點了點頭,害怕她的文邦哥再生氣,文邦哥生起氣來,後果真的很嚴重。
…
上官府的人工湖的亭子上,一襲寶藍色羅衫的女子,很享受的躺在亭子中的美人榻上,旁邊的茶几上放了一盤丁記瓜子,她悠閒的嗑著,所吐出的瓜子殼,被她很優雅的放在一旁的穿著絳紅色中年女子所拿的托盤中,望著距離亭子不遠處的一紅一白兩個親密的身影,榻上之人眼中的怒火宛如火山一般,快要噴出來了。
“吳媽,這小狐狸精的親事算是差不多說好了,到時候嫁與不嫁,就憑我一句話了,邦兒也該找個媳婦,收收心了,雖說慕名我家邦兒的千金小姐很多,可是能入的了我眼的也沒有幾個,能入的我眼的有些命不好,是庶出,所以觀望整個金陵城,能夠配的上我家邦兒的也就只有丁家的女兒了。”
丁家也就是丁氏瓜子的創始人,丁家的祖先運用獨特的秘方研製出了千金難買的帶五香味的瓜子,後命名為丁氏瓜子,雖說是從經營瓜子起步的,但是現在的家業不輸於上官家,在金陵這個地方也是正兒八經的豪門,丁家的現在的當家的是丁默言,在他的推動下,丁氏瓜子發揚光大,丁家的丁氏瓜子不僅遍佈全國各地,還出口到西域各國,丁默言膝下就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叫丁依寒,今年剛過了弱冠之年,幫忙打理著家業;女兒叫丁冰雪,剛到舞勺之年,至今,丁默言的一兒一女男未婚女未嫁。
望到茶几上的盤中的瓜子所剩無多了,吳婆子體貼的把茶水遞給了躺在美人榻上的貴婦,笑吟吟的道:“還是太太想的周全,如此這般,不僅除掉了太太的眼中釘肉中刺,還為公子尋了一門好親事,這次可以把二房的人好好的氣了氣。”
黃氏伸手接過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冷笑道:“現下老東西已經死掉了,而二爺也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難得進一次家門,二房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收斂的話,別怪我無情。”
“太太,恕老奴多嘴,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還對二爺放不下嗎?現在大家相安無事,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了,二太太也畢竟是您的親妹妹,氣一下就行了,且不可做出出格的事情。。。。。。。”吳婆子彷彿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到了遙遠的以前。
“哐當”一聲,茶水四濺,黃氏手中的茶杯,被她狠狠的仍在了地下,她從美人榻上跳了起來,指著吳婆子的鼻子,怒罵道:“倘若當初不是因為我是庶出,而瑩瑩那賤女人又看上了二郎,現在陪在二郎身邊的就不是她了,而是我,我才是堂堂的上官府的二夫人。。。。。。。。。。。。”往事不堪回首,黃氏越哭越傷心。
吳婆子從袖口中掏出一條帕子出來,仔細的擦在這個吃她奶水長大的她視如己出的中年女子臉上,柔聲的安慰道:“太太。。。”停頓了一下,她又改口道:“小姐,奶媽知道您心裡難受委屈,可是奶奶臨終前交代了,要我務必照顧好小姐,雖然瑩瑩小姐如願嫁給了二爺,可二爺這麼多年仍然對她十分的冷淡,為了避免您和他之間的尬尷,他常年在外做生意,老太太在的時候,他一年還能回來一次,如今老太太走了,恐怕二爺以後再也難得回來一次了,這些年,您和瑩瑩小姐明爭暗鬥,其實您早就勝了她,您有個爭氣的兒子和貼心的女兒,而她卻只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聽說二公子昨兒個又在青樓裡惹事情了,今兒早,二太太就讓白福帶著銀子去了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