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全然不認識她。
女孩衝她友好一笑:“你好我叫袁雨濃,從鄰市來,我可以邀請你喝杯咖啡聊一聊嗎?”
黎語蒖打量著她。鄰市。
她好像知道她是誰了。
她是昨天宴會坐在臺下主桌那個女孩。那個差點被宣佈和徐慕然訂婚的鄰市政要的女兒。
黎語蒖看著女孩,淡淡挑眉:“你來找我,為了徐慕然?”
女孩居然“呵”的一聲笑:“當然不是為他,我是為了我自己!”
黎語蒖覺得她的反應很有意思。她把她帶到了街角外那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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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啜了口咖啡後,袁雨濃對黎語蒖開門見山:“其實不想被湊做堆這件事,不止徐慕然不願意,我自己也不願意。”
黎語蒖無聲挑一挑眉。面前的女孩看起來知性秀美,伶俐無害,但說起話來個性十足。這種感覺叫她有點熟悉。
袁雨濃接著說:“在鄰市,我父親管著一塊地,徐慕然的父親想得到這塊地,我父親就跟他父親說,如果我們兩家能結成親家,就把那塊地批給徐家。”
黎語蒖聽著袁雨濃雲淡風輕地講著這件本該不讓她那麼舒心的事——她父親完全把她當成了政商結合的籌碼——但她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真叫她覺得舒服。
一種帶著莫名熟悉感的舒服。
這種舒服的感覺讓她對袁雨濃的話有了耐心聽下去。
“我父親和徐慕然的父親就聯姻事宜一拍即合,我父親還特意把我送到S城來,讓我和徐慕然多多接觸以促進感情,呵!”袁雨濃說到這裡,輕笑一聲,“不過好在,我對徐慕然沒想法,他對我也沒感覺。然而我們兩家的聯姻並不需要我們兩人對彼此有感覺。”
黎語蒖聽到這裡有點聽不懂了。
袁雨濃給她解了惑。
袁雨濃告訴她,當婚姻上升到家族層面,當事人不過是傀儡,一切都得聽大家長擺佈。想要掙脫這種擺佈,當事人得費好些心思鬥智鬥勇地展開戰鬥。
袁雨濃對黎語蒖說了好些徐家的內務事。
黎語蒖問她都是怎麼知道的,她說她住在徐家,從偷看偷聽中七拼八湊出來的。
她說徐慕然是公然反抗過徐萬康的,他告訴徐萬康,他有喜歡的姑娘,足以和徐家門當戶對。但徐萬康卻對他的喜歡物件不屑一顧。他問徐慕然:你那個姑娘他爸爸能給我們家批下一塊地嗎?批不下,就不算門當戶對。
他還教唆徐慕然:做男人,要有魄力。你可以先和袁雨濃結婚,等那塊地批下來給我們了,你到時候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離也來得及。就算不離其實也不耽誤你和你喜歡的姑娘在一起。
袁雨濃說到這時忍不住對黎語蒖吐槽:“你說這個老頭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在他家裡,說這麼難聽的話時也不小心點。”
黎語蒖呵呵。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也堵不死一個想聽牆角的耳朵。世上有個詞叫防不勝防,還有個詞叫的便宜賣乖。
袁雨濃接著說下去。
她說徐慕然聽到這個提議之後怒從心頭起。於是他質問徐萬康:你當年就是這麼對待我媽的吧?為了外公家的拆遷地,才娶她的吧?地弄到手之後,我媽懷了我,你看生下來的是個兒子,才沒甩掉我媽的吧?但這並沒有耽誤你四處風流對嗎!
徐萬康對此的回答是:所以你更應該感受到,你在我心裡是重要的,因為你這個徐家的種,我才沒有和你母親離婚。
袁雨濃說到這裡時,嘲諷一笑:“你說S城大名鼎鼎的徐萬康,三觀是不是讓什麼動物給吃了?”
黎語蒖也聽得歎為觀止。怪不得徐慕然看起來像個神經病,原來從他爹那裡就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