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泰信哥要求休假時他幾乎要發狂,我則輕描淡寫地說是因為惹了吳亦凡那個大老闆便被打成這樣。
隨即泰信哥緊張地問我到底惹到他什麼了事情嚴不嚴重。
我在心裡冷笑。
我並不需要他“你傷成這樣不要緊吧”的關心,但是這群上司們的冷血無情讓我恨得幾乎牙癢。
我至今還記得他們扯著邊伯賢的手腕問醫生上面的紗布能不能取下的情景。
他們把已經失去所有希望的人再逼至了絕境。
邊伯賢消失後,我曾經看過他最後一次記者會的影片。
無數個話筒對著他,無數個記者接連發問。大概是公司組織得倉促,整個場面顯得混亂嘈雜。
而在醫院練習無數次讓自己平靜應對的那人,在鏡頭前依然難掩眼神中的驚慌失措。他緊張地扯著長長的衣袖掩蓋著傷口,無措地回應著記者們各種刁鑽的問題。
他們不會照顧你的感受。他們只想從你口中拿到自己報社的獨家。
影片中的他被扭曲著的面孔圍在中央,面色蒼白。
我當時看得不禁一拳砸在了身邊的牆壁上。
——為何這個世界待你如此苛刻。
該是有個人好好護著他,不讓他面對這些非難的啊。該是有個人緊緊擁著他,把他帶離所有是非之地的啊。
他卻自己一人孤零零地悄聲離開了。
最終我還是成功地拿到了幾天的休假時間。劇組大概要瘋了吧。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只要我的伯賢回來。
不對,見到他就好。讓我知道他過得好就足夠。
我這個樣子也不便搭乘大眾交通,於是我跟爸媽搪塞了一個藉口,死皮賴臉地借走了家裡的車。
傍晚,來到那名叫故安的地方時,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偏僻荒涼卻寧靜祥和的小村莊。
這就是他童年成長過的地方啊。
假如他真的在這裡落腳的話,我也稍微能安心一點了。
我在一處停了車,按地址上面寫的35號找過去。我問了幾次路,才來到一家小房子門前。
房子看起來比較質樸,房前是一個小院落,裡面雜亂地種著些花草。
院子的大門虛掩著,我推開門,忐忑地走到房門前,猶豫著敲了敲。
他會在這裡嗎。
我是不是要見到他了。
萬一他不在怎麼辦。
我要再去哪裡尋找他呢。
我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又抬手敲了敲門。
“來了!”裡面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著,隨後腳步聲漸近,房門被開啟。
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門口,狐疑地打量著我。
“您好,”我趕忙鞠躬,“請問您是伯賢的姑媽麼?”
“嗯。怎麼。”她似乎不怎麼高興見到我,冷淡地回應。
“那請問,伯賢在這裡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帶著期盼的目光望向她。
“不在。”
我瞬間感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還是不在這裡啊……
說完她便要關門,被我急忙攔住。
“哎哎姑媽您等下!”
“誰是你姑媽!”她沒好氣地說。
“呃不,那什麼,那他有沒有聯絡過您?”
“沒有。”
“您完全不知道他在哪裡嗎?”
……其實他不在這兒的話,他的姑媽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吧。
但是唯一的希望,就這樣像氣泡般在我眼前破碎掉了。我只能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確認。
“我怎麼可能知道!”她說著,又要關門。此時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