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助力,何必非得死掉一人,平白無故讓蟾宮損失一大高手?”
夏縈塵輕嘆一聲:“憂憂還說了什麼?”
劉桑看著她:“憂憂還說。yīn陽家三宗,都在造聖,金烏谷的‘聖’是治水的大禹。星門的‘聖’是嬰,而蟾宮也有一個‘聖’,只是還不知道是誰……”
“她猜的沒錯,”夏縈塵回視著他的目光,“我就是蟾宮的‘聖’。”
果然如此!劉桑道:“所以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母親要與我爭的,其實不是蟾宮之主。而是一套喚作‘忘情天’的功法,曾nǎinǎi告訴她,只有她殺了我,才能得到‘忘情天’。至於蟾宮,不管是曾nǎinǎi還是母親。其實都不曾真正將它放在心上,”夏縈塵黯然道,“同樣的,曾nǎinǎi之所以要讓母親殺我,亦不是為了挑選新的蟾宮之主,那不過是附帶的事,她只是要讓母親成為我的踏腳石,以證明我這個蟾宮的‘聖’,與星門失敗的‘嬰’不同。”
劉桑喃喃的道:“原來是這個樣子。”眼睛卻又驀的一閃,道:“造出了‘聖’又能怎樣?就算蟾宮的聖是成功的,星門的聖是失敗的,那又如何?”
夏縈塵道:“夫君想要說的是……”
劉桑沉聲道:“‘造聖’到底是他們的目的,還是他們的手段?如果只是一種手段,那他們更大的目的又是什麼?”
夏縈塵沉吟道:“這個,恐怕只有見到曾nǎinǎi,才能問個清楚。”
劉桑自也知道,對於這件事,他們的線索還是太少,就算知道“紫鳳”夏凝未死,目前也無法知道她是否真的在計劃些什麼,只好暫時先放在一邊。
***
侯府,偏殿。
劉桑、夏縈塵、流明侯、晃嵩、以及軍中的一些重要將領聚在一起。
這些重要將領中,有好幾人劉桑以前並不曾見過,他們本是徐東其它各城的將領,在凝雲城一統徐東的過程中,投靠而來,為夏家父女所重用。
夏縈塵指著地圖,道:“趙兀庚趙將軍,已領著南宮魁元、吳毅剛兩名副將,率水軍藏於海上,只要稚羽公一發動,他們馬上便可率戰船從港口逆流而上,我們同時從凝雲城和鯨城兩路發兵,一同夾攻,奪取枝江。枝江落在我們手中,並不會直接威脅到有翼城,楚閥要應對稚羽公和他的西海軍,不敢分兵而來,我們佔領枝江,絕無問題,問題在於,接下來該如何做?”
劉桑道:“接下來,便與楚閥和談,一同抵禦稚羽公。”
眾將面面相覷。
晃嵩道:“軍師,我們先搶枝江,甩他們一個耳光,再跟他們合談,他們如何會肯?”
“由不得他們不肯,”劉桑冷笑道,“稚羽公準備多年,一發動,必定勢如破竹,楚閥馬上就會明白,與我們合作,他們多少還有些機會,不合作,他們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把枝江當作禮物送給我們,總比他們被滅的好。”
流明侯不解的道:“楚閥不管怎樣,也經營南原那麼多年,稚羽公不可能那般順利……”
“沒用的,”劉桑搖頭,“南原江多水多,山卻不險,西海軍陸戰了得,亦懂水戰,稚羽公的野心又非一rì兩rì,以楚閥之腐化,絕對擋不住西海軍,一旦開戰,形勢將比楚閥所想象的,險惡不知多少,到那個時候,哪怕就是一根稻草,楚閥也得當救命繩抓住,損失一條枝江,對他們來說已是算不得什麼了。”
另一將低聲道:“情勢若真是那般險惡,那我們就算與楚閥合作,又如何能擋得住西海軍?”
“不擋不成,”夏縈塵冷冷的道,“擋不住西海軍,楚閥被滅,接下來就是我們,所以,這不是能不能擋住的問題。而是無論如何都要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