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想了想道:“諸位既然與這個空空兒有如此血海深仇,那為何不去逼迫那賽神醫好讓他把空空兒的訊息吐露出來呢?” 那個老者搖了搖頭道:“其實賽神醫也不知道空空兒的訊息,但是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有人上門,給賽神醫送來數量不等的靈石。” “因此我們不但不能把賽神醫殺了,還得將他保護好。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源源不斷的得到空空兒的訊息。” “這.....”千雲生心中一驚,暗道按照老漢這個說法,那豈不是萬一自己輸了,也成了那個上門送靈石的那個。 甚至搞不好這些人也會像之前人那樣,把自己當成了追索空空兒的線索。也許自己並不怕這些人,但是想來總是一樁麻煩。 尤其是以這些人和空空兒的血海深仇,就算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們恐怕更加是沒什麼幹不出來的手段。 千雲生心思這般轉了轉,又問道:“老丈你這般血海深仇,真是讓人聽了聞者落淚。這個空空兒沒想到如此惡貫滿盈,既如此,為何他偏偏要安排人時常上門給這個賽神醫送靈石呢?” “難不成,這個賽神醫是他什麼恩人不成?” 這個老者輕哼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賽神醫不但治病,而且喜歡救人。別人把醫館都是搞得豪華氣派,恨不得別人不知道他們醫術有多高超似的。” “偏偏這個賽神醫,不但不喜歡裝點門面,反而喜歡拿錢出來施捨。這個雲海城中平時打架鬥毆、好勇鬥狠那是慣常的事情。” “因此不知什麼時候這個人就沒了爹,那個人就沒了媽。更慘的是一夜之間,父母雙亡,那些娃娃瞬間就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 “這個賽神醫就喜歡平時接濟這些沒爹沒媽的孩子,還經常安排他們在醫館打個下手,也算是自食其力。” “據說當年空空兒也是這雲海城的孤兒,也受過賽神醫的接濟。因此,他才喜歡送靈石到這裡,大概是想著借賽神醫的手來施捨吧。” 千雲生聽完心中有了點底,暗道想要知道這個空空兒的手段,恐怕還是得從賽神醫身上著落。 於是在老者的指點下來到賽神醫的後門,正準備輕輕敲門,就見得那門無風自動似的,打了開來,就聽到裡面有一個聲音道: “這天下生病的病人有許多,有被刀砍的,被火燒的。有外傷的、內傷的,甚至還有魂傷心傷的,但是像閣下傷成這樣的,倒是少見。” 千雲生心中微微一沉,暗道自己還在門外,對方竟然已經把自己的來意知道了? 他聽著聲音邁步走進院內,才發現樑上吊了只鸚鵡,大概每一個人進來,它都會把相同的話說上一遍。 不過讓千雲生心頭微沉的是,自己在院外的時候,神識中並沒有這隻鸚鵡。照說這隻鸚鵡僅僅是普通靈鳥而已,沒道理能逃過自己的神識才對。 也不知道那鸚鵡被人怎麼調教的,見千雲生進來之後,吃了它一驚,更加歡快地道: “這天下生病的病人有許多,有被刀砍的,被火燒的。有外傷的、內傷的,甚至還有魂傷心傷的,但是像閣下傷成這樣的,倒是少見......” 千雲生哭笑不得,他到這會才看清楚,雖然這鸚鵡是普通的靈鳥,不過卻用了一個上好的靈木籠子裝著。 這靈木竟然有天生遮蔽神識的能力,怪不得千雲生會被這鸚鵡驚到。 大約是這鸚鵡叫得起勁,不一會兒就轉出來一個總角的童子道:“仙師可是來看病的?我家先生正在替人診治,還請先生到堂上奉茶。 千雲生點了點頭,跟著童子來到堂上,發現堂上倒是已經坐了數人。 千雲生被童子引到一處座位坐下,就笑著向那童子開口道:“我看那堂上的鸚鵡倒是頗為有趣,不知貴主人可否割愛?” 千雲生這麼不說還好,一說頓時旁邊一個大漢“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千雲生朝著那人望了過去,發現這人濃眉大眼,一道歪歪扭扭的傷疤從肩膀直到腰間,看來不知是在和何人比鬥中被人一刀砍中,受了重傷。 這壯漢雖然傷勢頗重,只能暫時用靈丹吊著,還頗有閒心地笑道: “這鸚鵡也不知道雲海城中有多少人想將他買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