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暖?
有什麼資格……
竇漪房垂下手臂,閉了閉眼睛,默不作聲。
薄太后好一會才回過神,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水暖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薄太后突然一陣薄怒,她本來就因為和竇漪房的賭約沒有贏,心中早就對自家皇兒藏起來的這個女人心有不滿,如今看到她還算善待自己的孫兒,本想隨隨便便饒了她,看她乖巧也就給她一個名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這樣不知好歹,竟然將她的問題無視掉!
她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揮手就給了水暖一個巴掌,將她的臉打側了過去,銀色的頭髮遮蓋了他的臉,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館陶突然抱著劉啟晃晃悠悠的從鞦韆那裡跑了過來,剛剛她原本想帶著啟兒躲躲的,可是啟兒看到水暖姐姐被打,就哭了起來,聲音引起了母后的注意,她才不得不帶著啟兒走過來,低垂著臉躲在母后的身後。
“哀家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為何勾引哀家的皇兒!”
水暖還是保持哪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神情漠然,眼神無波。
薄太后氣極,笑道“你是不是仗著皇兒對你的寵愛,就可以在哀家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哀家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她的話根本沒有觸動水暖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薄太后一揮手,對著身後準備已久的侍衛道“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綁了,打幾十個板子!”
當板子打下去的時候,水暖還是靜靜的趴在地上,銀色的發在侍衛行走間帶上了泥土,染上了灰色,白色的衣衫漸漸蘊出鮮血,粉紅色的印記在背後慢慢浮現。
水暖的表情只是從偶爾的皺眉,到最後的面色如紙,嘴唇被咬得鮮紅,也沒有吭過一聲。
“啊啊……不、不要……打使……打,解、姐姐……”劉啟不住的在館陶懷裡苦惱著,即使被竇漪房安慰了許久也沒有停止臉上的淚水,大大的眼睛看著被打的水暖,哭的鼻涕橫飛,小拳頭不由自主的打向竇漪房,“壞!你們壞!打、打使姐姐!找……父、父皇……啊啊——”
薄太后心裡的怒氣更勝,如今又被劉啟吵得不勝心煩,回頭狠狠的瞪向劉啟,怒道“哭什麼哭!”
劉啟被嚇,哭的委委屈屈,一雙大眼睛看向水暖,癟癟嘴,眼淚刷刷的流著。
館陶也看不下去了,拽拽竇漪房的袖子,哀求道。“母后……”
竇漪房看著女兒的眼睛,那原本應該桀驁不馴的眼眸如今都是哀求和害怕。
她的眼睛越那樣看著她,她的心就越發的疼痛起來。
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兒子。
但是如今他們卻將自己看成是洪水猛獸,看成是想要打死他們水暖姐姐的壞人。
竇漪房不住的苦笑,想起前日去探望關在暗房裡的雪鳶,那毫無感情的雙眸,還有嘴角的冷笑,想起她最後說的話,她就一陣發寒。
“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因果輪迴,報應不爽。竇漪房,你滿意了?”
“都給朕,住手。”
劉恆放緩的聲音帶著無可抑制的怒氣,他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上的皇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緩緩的走到水暖身邊,一步兩步,臉上的冰冷在看到水暖狼狽的樣子時,突地柔軟了起來。
他輕輕的將水暖抱起,臉上帶著孩子般的傻氣,他癟癟嘴,眼淚就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他看著水暖的眼睛,溫柔的眼傳達著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
水暖放柔了眼睛,伸出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然後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的無奈吃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