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言語,微笑著向門外走去。暗黑法師和她並排而出。
青瞳望著他們並行的背影,嘴角微微有些發白,竟沒有跟出。
大廳裡,忽然陷入了沉默。
精巧的迴廊,曲曲折折,向前延伸。
兩個人順著迴廊,向前走著。
微風徐來,有春天花的香味,草的清新,如情人溫柔的臂彎,輕擁你入懷。陽光斜照,也彷彿慵懶無力,薄薄依在欄杆,在地上輕輕劃出一條線,這邊是影,那邊光亮。
她一襲青衫,漫步行走於那光影之間,陽光輕拍她雪白肌膚,有淡淡紅暈。從側面看去,那盈盈眼波似水,似解人意,卻欲語還羞。
迴廊中,一時無聲。只是天地間不知名處,有鳥聲清脆,遠遠傳來,如傾如訴。
那淡綠小扇,輕輕搖出,扇出縷縷絲絲涼風,吹動她烏黑秀髮,在臉畔飄動,有未知幽香,輕漫於空氣中。
春天,可是個溫柔的季節麼?
就連暗黑法師的眼睛,此刻也這般純淨,這般清澈。
“夏爾蒙。”席娜開了口,打破了沉默。她直呼名字的話語,令人有異樣感受。
黑袍男子向她看去。
只見她笑顏如花,清豔照人,徐徐道:“希拉爾王子向你問好。”
那一把現實之刃,一刀斬斷了春天!
夏爾蒙瞳孔微微收縮,眼神瞬間深如大海,不可見底。只聽他道:“多謝殿下掛念,請席娜小姐也替我向殿下問好。待有日回到梵心,夏爾蒙必定登門拜訪。”
他微笑著說,只是那看似熱情的笑容,卻彷彿凍僵了整個春天。
席娜恍若不覺,微笑點頭,道:“你太客氣了。其實希拉爾殿下對先生你仰慕已久,上次在梵心相見,時日太短,瑣事太多,不及與先生詳談,殿下常引以為恨。若先生回到梵心,不消說,殿下他肯定是第一位前來拜訪之人。”
夏爾矇眼中精光一閃即沒,道:“多謝殿下抬愛,我實在受之有愧。其實論才能氣度,我遠不及拉曼伯父。他老人家現正在梵心城,殿下何不找他談談,想必會有所得。”
席娜微怔,旋笑道:“拉曼大人與你都是帝國名將,國之棟樑,希拉爾殿下對他老人家也是敬慕不已的。只是如今拉曼大人深居簡出,除了陛下召見,尋常訪客大都不見。殿下本欲拜訪,但主人不樂,只得作罷。”
夏爾蒙心下一驚,片刻間已對帝都形勢明白了七八分,腦中念頭急轉,口中卻笑道:“拉曼伯父他性愛清淨,長年身處軍營前線,想來對梵心城中生活方式還不大適應。假以時日,當有改觀。”
席娜看了黑袍男子一眼,笑了笑,突然問道:“當今巴茲陛下年歲已高,但世子之位,空懸多年。至今仍不見陛下有立嗣之意,朝野上下對此議論紛紛,人心浮動。夏爾蒙先生深得陛下器重,卻不知對此有何看法?”
夏爾蒙心中又是一驚,只覺得席娜語鋒越來越利。但他是何等樣人,權衡利弊後立刻答道:“此為陛下家事,我雖蒙陛下青睞有加,仍不宜多說。”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目光炯炯,望著席娜,道:“立嗣之事,是陛下大忌,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小姐今日以此問我,不知有何原因麼?”
席娜眼波一轉,微微一笑,卻不言語,徑直向前走去。
夏爾蒙看著她窈窕身姿,俏麗背影,眼中肅殺警惕之色,越來越重。
二人走過幾個轉彎,便到了花園入口。一進花園,空氣中香味頓時濃蘊了起來。舉目望去,春風吹拂下,滿園鮮花隨風晃動,如痴狂舞者,盡情演出。
“好美啊!”席娜走在花間小徑,讚賞道。
“這裡是前瑪咯斯戍邊大將軍託蘭的宅邸,據說他喜愛花卉,這才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