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與魚,那是一段沒有結局的愛情,他不是飛鳥,她也不是魚,他雖然離開過那片水域,可是他又回來,而她遊離了這片水域,卻又怕他回來找不到她,回來苦苦守候。
驀地,他強制地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逼迫她面對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桑渝,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桑渝並不回應他,只是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聲,那種熟悉的安全感讓她很快又閉上了眼,進入了夢想。
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底一陣失落。
第二天,桑渝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有多久,她沒有這樣好好地睡過一覺。瞪著雙眼,她竟然有些急切地在尋找著某個人的身影,卻是看到吳媽忙碌的身影,還有抱著一堆檔案坐在一旁發呆的袁潤之。
“師姐,你醒了?”
“你怎麼過來了,不用上班?”
“當然不是,我是拿這些檔案來給你籤的。”
桑渝下了床,洗漱完畢,便埋首於那些檔案。其中幾份是新簽訂的租憑協議,戶外廣告的事也落實了。桑渝看到這些檔案突然覺得自己是平時對他們太仁慈了,如果不是那天發一頓火,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一點效率都沒有,等她出院,她要回去好好整頓下傢俱連鎖這塊。
剛簽完手中的檔案,她便接到了一位股東的電話,最讓她擔憂的是銀行房貸一事已經妥善解決了。這讓她全身緊繃的神經全部鬆弛了下來,看來,這幾天,她可以安心地在醫院住下了。
“對了,去找這個人,讓他幫我把我家天恆山莊那棟別墅整整。”桑渝從手機裡找了個號碼,然後想了想,笑得很詭異,“跟他說,我要那間房子鬧鬼……對,鬧鬼。”
“鬧……鬧鬼。!師姐,你幹嘛往自家房子潑髒水?”袁潤之瞪大了雙眼不解地問。
桑渝又笑了笑:“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房子有我媽的庇佑。”
中國人講究的是風水,她倒要看看於佳有什麼能耐能把房子高價賣出去。這兩年,她沒動這個女人,一是因為別墅的產權在她手上,而是家居連鎖大部分實權都掌握在她手中。為了趕這個女人走,她可是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將這個女人在家居連鎖的根基挖出來,才逼得這個女人買別墅。
桑渝微笑的神情,讓袁潤之突然覺得很恐怖,頭皮一陣發麻。
袁潤之離開之後每多久,這間頭等病房一下子成了會客室,陸續有人到訪,有個部門的經理向她彙報工作的,有來探望她病情的,甚至還有混進來採訪的記者,沒完沒了的人來訪,嚴重影響了醫院的正常工作和秩序。在其他病人接二連三的投訴下,醫院給桑渝發了通知,在其住院期間,除了家人陪護,一律禁止客人探病。
因為太多的公事要處理,折中了一下,醫院才勉強同意袁潤之可以出入她的病房。
每天一下班,沈先非會帶著母親熬好的粥或營養湯去醫院陪著桑渝,這時候,吳媽就會自動消失,直至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才會再出現。
只是短短的三天,沈先非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桑渝的內心起了翻天地覆變化。她甚至從一開始的視而不見,到後來期待著他出現在病房。午睡的時候,沒有像夜晚一樣他抱著她入睡,她起碼要等上一刻鐘,甚至半小時才能進入夢鄉,有時侯還要默默地揹著泰戈爾的《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在醫院待了四天又三夜,她終於出院了,又開始了以往忙碌不堪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經過這件事之後,業內傳開,皇庭的沈總為桑氏集團桑總這種堅韌不屈的精神更加痴迷,都在傳,兩人的好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