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院長說。
“小東西,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爹,”我用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蛋。
“我可不當他媽。”徐麗急忙宣告道。
“那你就是個只有爹沒有媽的孩子。不要緊,小傢伙,我讓你姑照顧你,她是個老師,懂得比我多,會把你培養成|人的。”
醫院把沒用完的治療費退給了我,有3萬多塊錢。我想用這筆錢在郊區給梅竹買一塊墓地,最好有梅花和竹林,讓她遠離世間的紛擾,在梅香竹馨中與日月共眠。
姐姐對接手照顧梅竹的孩子沒有猶豫,這倒不是因為她沒有孩子,她的女兒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她對我是有所求的,就是想辭職到我的快餐公司來幹。我答應她可以考慮,但要等適當的機會。現在魯魁他們幹得不錯,我不能讓人家騰位子。再說一個小學教師轉行賣快餐,變化也太大了點。我向她保證,等將來事業再發展了,有適合她乾的,肯定會讓她來乾的。最好她乾的事離徐麗遠點,雖然現在從表面上看不出她對徐麗有什麼成見,兩人見面還能夠東拉西扯,但我相信,一個女人如果對另個女人心懷不滿,她可以用女人的虛偽把不滿情緒隱藏很深,但絕不會讓它消失。一旦有機會,這種不滿就會像憋足了的屁一樣釋放出來,不搞得烏煙瘴氣才怪呢。
她沒有把孩子放在自己家,她讓退了休的養父母承擔起撫養孩子的重任。兩位老人天生菩薩心腸,當我把梅竹的故事講完後,老太太已經哭成了淚人,老頭兒抱著孩子像哄孫子似的哄著他。我給孩子起了名字,叫吳梅傲,把我和梅竹連在一起,沒有郭來寶的份,相信他巴不得和這孩子不沾一點邊,傲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笑傲人世間的風雨,長大以後成為能接替我的棟樑之材。
為保證孩子衣食無虞,我拿來20萬元給兩位老人。他們沒見過這麼多錢,嚇得不行,不敢接。姐姐生氣了,埋怨他們是小市民,她接了過去,說由她來保管,按月給兩位老人錢,保證把這筆錢用在孩子身上。
臨走時我想親親小傢伙,但他已經睡覺了,在老人的懷裡無憂無慮地睡著了。
錯亂 十四(1)
國際立體思維研究中心的牌子掛在了我新租的四合院門口。這是一座儲存完好的四合院,主人是一位中年畫商。在我租用之前,他把四合院變成了畫家村,北面的3間正房是展室,長年展銷畫家的作品;東房和西房是畫家的客房,畫家們可以在這裡白吃白住,條件是將賣畫的一半收入歸他;南房是畫家們的創作室。四合院是畫商的祖業,據他說是他當綢布店老闆的爺爺購置的,傳給他爹後,他爹在這裡生活了30多年,在文革中他爹的資本家成份被揭露,就在院裡被紅衛兵活活打死。文革結束後,佔據大院的街道革命委員會搬走,歸物原主,他以父親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成了這座清朝四合院的主人。他之所以要把四合院租出去,是因為許多在他這裡成名的畫家都去了日本,他要去日本找他的畫家,他不想斷了自己的發財之路。我用20萬的年租金把四合院租了過來,雙方坐在一起吃了頓飯,他就帶著妻子和兒子東渡日本了。
東房是我和徐麗的臥室,北房是會議室,西房和南房是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員的客房。
徐麗對我的研究中心毫無興趣,搬進來沒幾天,就和魯魁出差去了。林雄在魯魁的動員下,放棄了廠長的位子,到我的公司當了副總經理,每月拿著兩萬五千塊錢,坐鎮北京。
快餐公司有他們3位干將打理我完全放心。現在我的主要工作是招兵買馬,開展立體思維研究。牌子掛出去之後,引來不少好奇心重的人,每天都有好幾撥人來找我探討新思維,有教授、學者、大學生,有工人、農民、售貨員,還有在社會上流浪的各類懷才不遇又喜歡異想天開的人。他們要探討的問題五花八門,有想把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