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有什麼苦楚?
我無法說清,甚至我連自己現在該想些什麼問些什麼都無法整理出頭緒。
“孤狐?”他推了推我,可依舊渾渾噩噩的大腦無法做出什麼反應,只是越發往他懷中挪了幾分。
“破天,我好毗,等我睡醒了再說。”小小的打了個哈氣便再次陷入沉睡。
明明大腦中有很多東西想要問,明明我知道如今是最好的機會,要逼,他必然能被我掏出不少話,可為何如今我會這般疲倦?
難道,當真許久沒有……人生啊,果然處於運動中才能保持活力,不論這運動是什麼。
似夢非夢中,我覺得自己有些不大對勁,可到底哪出了問題卻又無法肯定,也無法想出。
可一想到自己身旁有著破天,天大的事,他都會照顧好我,便沒再去管他。
緩慢的,身體越來越熱。本能的知道自己應該在發燒,可大腦中剩餘不多的智商卻在嘲笑理智,還沒聽說過修煉之人會發燒,這種只有凡人才會有的東西!
進入辟穀期後,就是凡界的人類都不會發燒!
更何況我已經進入創始的神人?
應該是破天的問題吧?記得剛來時,他全身滾燙,可沒有發燒,或許是進入某個階段後,身體逐漸變熱?
一邊想著,一邊打算睜開眼問問,可越是如此卻覺得雙眼沉重的灌了鉛水一般,不論如何都無法睜開。
嗓子生疼,四肢無力,最重要的是暴露在空氣中或者接觸著地面的面板疼的厲害。
絕對是發燒,不對勁!
一時間的恐懼讓我不論如何也要支撐起身體,可身體沉的出乎我的預料。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身體晃了晃,勉強坐著。
東陵破天似乎察覺,立刻從背後摟住我的腰,面容之上滿是關懷之色。
“怎麼了?”他擦了擦我額頭冒出的冷汗,擔憂的說。
“我似乎發燒了。”茫然的看著他,可破天並沒有因我的話而感到驚訝,只是平靜的注視著我,隨即,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為我穿上。
整個過程沉默的可怕,直到最後的腰帶扣上他才抬起頭,眼眸卻沒看向我“既然生病了,那就早些回去。”
很疏遠很疏遠的語調,這聲音讓我有些不敢置信,先前這人還深深地埋藏在我體內,如今怎麼忽然變了個味?
“你不跟我走嗎?”再怎麼說,前後差異過大,就算發燒也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的腦漿燒的一無所有。
必然有問題,可問題是什麼?我如今實在是無力去思考。
“你自己回去。”強硬而倔強的回答。
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我哼喝的冷笑了聲,搖搖頭“那先告訴我為何要離開我?目的何在?所為何事?最後,又是為何不願意和我走?給個理由能說服我,我便走。”來都來了,好不容易問夏目要到地址,為了答案怎麼說也不能無功而返。
連竄的追問,讓破天一愣,卻隨即搖頭“你小子何時這麼多問題?快回去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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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訓小孩的口吻,如若是往日我說不定還會與他逗趣,或者說,與他鬧上一鬧,可如今只是覺得心中莫名的煩躁。
“我發燒了!”斬釘截鐵的盯著他的眼眸“你就不表示下什麼?”這口氣自己都覺得像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嘴角掛上一抹冷笑,瞧見他目瞪口呆的傻樣便諷刺道“我為何會發燒?”停頓片刻,瞧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挑高眉頭接著詢問“難道你不該負責?”
原本還以為他會如同往日一般嘲笑我體力不足或者說我太過放不上太偏甚至別的,別的……能力方面的問題,可他沒有。
反而破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