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淺眠,桑柔還在乞求,他聽著覺得煩躁,讓人隨便找了東西塞住她的嘴,對她的眼淚他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車子直接開到方家投資的私人醫院,方燁祈直接讓人準備手術,桑柔一直在哭,因為剛剛掙扎過,頭髮很亂,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不整齊,臉上佈滿了淚痕。
這副模樣連醫生看了覺得可憐,一旁的方燁祈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再哭一聲,就別給她打麻醉,直接做手術,給她點苦頭嚐嚐,痛死她。”
說完他就轉身去外面,非要等著手術做完他才能放下心來。
下午四點多,桑柔辦公室的電話一直在響,可卻無人接聽,荀良佑聽見了,才過去接。
“小柔。”
聽這聲音和語氣,荀良佑便知道是桑柔的父親,正聲答道,“桑秘書她不在,叔叔你找她有事情嗎?”他的聲音溫和好聽,語氣也放得很平和。
“你是誰?”
“我是她老闆。”
“……哦,荀董啊,你好,”桑父很有禮貌地打招呼,接著便焦急起來,“小柔不在嗎?她媽媽午睡時做了噩夢,夢見她出事了,放心不下便給她打了電話,可是關機了,很抱歉,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打到她辦公室來的。”
聽他這麼說,荀良佑才發現,桑柔確實從早上就不見了,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有時候出去了,可這也太久了,而且她去哪裡,一般都會和自己說。心裡覺得不對勁,但仍安慰好老人,“她可能是在外面手機沒電了,你放心,等她一回來,我就讓她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那邊感激地應了幾句,荀良佑掛了電話,撥打了桑柔的號碼,結果如桑父所說的那樣,關機。
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他連忙安排了人去找。
到六點鐘下班時,一無所獲。
桑柔消失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桑家兩個一夜沒睡的老人找到荀良佑辦公室裡來了,昨晚就報了警,可警察說,失蹤沒滿四十八個小時不予立案,讓他們先回家等訊息。
桑柔從不徹夜不歸,肯定是失蹤了,兩個老人哪裡等得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找上了荀良佑,拜託他幫忙。
荀良佑二話不說就讓人打電話去警察局,不是不給立案,而是要看你是什麼人,他都不用親自出馬,讓別人一個電話而已,人家就開始查起來了。
桑父連連道謝,荀良佑只能安慰他,“你先回家休息,一有訊息,就會有人通知你們的。”
這下他們願意等了,而且桑母身體不太好,昨晚上又幾乎沒有閤眼睡覺,桑父只能帶著她先回家等訊息。
一等等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訊息。
寒冷的晚上迎來了初冬的第一場雪,山區裡的小別墅周圍格外安靜,被軟禁的桑柔此時正躺在床上,能明顯地聽見瓶子敲擊地面的聲音,每天晚上都有,詭異得讓人害怕。
她數著黑夜和白天,從做手術那天開始到現在,自己已經被關了七天了。
七天前醒來的時候方燁祈正坐在她旁邊,她心裡難過,再加上憤怒,便說了刺激他的話,然後就被抓了。
還以為自己會死的很慘,哪知並不是這樣的,每天都有面無表情地傭人送湯送飯給她,有時候還送藥,知道自己的身體很虛弱,她就沒有拒絕。
心裡明白要養好身體才有力氣出去,家裡有老父老母等她照顧,還有荀良佑沒有了秘書,很多事應該會很不習慣,所以要想辦法早點離開這裡。
那種詭異的聲音忽然又傳過來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男人壓抑的嗚咽聲,接著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瓶被砸碎的聲音,桑柔被嚇得一抽!
從床上坐起身來一臉警惕,那種聲音忽然消失了,她警惕地了一會兒,赤腳下床,開啟門時發現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