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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過現在,單仩信好像精神不太正常,這種人為一個自認為理想狂熱,如果讓他成事,其破壞是極其可怕,當然,目前他會安份一段時間。”邵延對單仩信這個人並不加以輕視,相反很重視。

“他會安份一段時間,為什麼?”林韻柔好奇地發問。

“你那最後一劍,幾乎入道,挾天地之威,一種為天地所不容的武功,在天威面前,不是那麼好承受,你的劍氣不如對方,最後一劍卻將對方劈飛,你以為是偶然!《論語》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你該認真的反思了。”邵延白了林韻柔一眼,林韻柔低下頭,嘰咕道:“先生又開始教訓人家了。”

紀湘然震驚了:“徐先生,你怎麼知道本門武功的特點?”邵延道:“我並不瞭解貴門的武功,只是一種直覺而已,你們的劍氣居然能凝練到如此程度,江湖中高手的劍氣與你們相比,他們劍氣只能算是豆腐,而你們卻鋼刀,在你們手下,不論如何抵擋,恐怕就是一個結果,一劍兩段。你們已走上一種極端,哪些極端,天地會排斥。”

“正如先生所說,本門名為監天,並不是監察天下,實為天監,是老天設了一個監獄,當我們關在其中。這也是本門不願現於世間的原因。”紀湘然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邵延和林韻柔才恍然大悟,武林中一個傳說中無上的門派,背後卻是如此,讓人不能不感慨。

紀湘然話一轉:“清兒妹妹那最後一劍是怎麼回事?”

林韻柔怯怯看了一眼邵延:“先生,能讓清兒來說說自己的理解?”邵延點點頭,林韻柔說:“先生曾講過庖丁解牛的典故。”庖丁解牛,紀湘然露出了不解之色,林韻柔見此,將這個典故講了一遍。

邵延誇獎道:“清兒能想到這個典故,說明真的理解了最後一劍的本質。”紀湘然若有所思。邵延見此,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等待,半晌,紀湘然向兩人道謝,邵延也藉此告別,走了兩步,心中一動,隨口高聲朗讀起《陰符經》:“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人漸走漸遠,聲音卻清晰傳來,直到最後一句:“是故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永珍,八卦甲子,神機鬼藏。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盡乎象矣。”才餘音嫋嫋,慢慢散去。

紀湘然默默記下這首《陰符經》,心知邵延在指點她,往邵延背影深施一禮,口中默唸此經文,越念越覺其道理無窮,不覺痴了。

她卻不知道,連邵延也不清楚,這是邵延紫府中的元神所為,元神近來不停推演監天門功法,不知有幾萬個小人玩完了,當邵延離開時,元神一動,他推演角度來看,《陰符經》可以改變這種情況,他將紀湘然當作試驗品,想看看她得到《陰符經》後,會走向何方。

中午時分,師徒兩人已回到外城,可不想立刻回到客棧,直接進入一家酒樓,邵延看中它,只是因為它熱鬧,不是邵延喜歡熱鬧,而是因為熱鬧之處,眾人閒聊時可以聽到各種小道訊息,其中不乏一些有價值的訊息,也可瞭解普通人對時下的看法。

樓名醉仙樓,樓下幾乎已滿,小二一看邵延師徒的衣著,立刻躬身道:“客官,樓上請!”兩人隨小二上樓,樓上相對比較空閒,但也住滿了一半,兩人被請到靠窗一張小桌坐定,邵延點了一些清淡的菜,要了一壺酒,慢慢地喝了起來。邊喝邊聽別人的閒聊,卻發現一個令邵延哭笑不得的事,旁邊幾桌談的都是徐霞客,有一桌談的是徐霞客大戰花魁的事,說老天作美,花魁大賽得繡球,才子配佳人,當晚留宿紅袖招,和花魁柳如是在床上大戰一夜,第二天,柳如是因為勞累,在床上睡了大半天,其他人羨慕倒抽了一口涼氣,真太厲害了,不少人也有點懷疑:“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

那位自豪地說:“我在紅袖招有一位相好小桃紅,是她親口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