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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

楊惲說著話將自己的衣襟解開,此時天氣漸漸熱了,楊惲一路坐車,身上就出了汗,他往席榻上隨意的一坐,叫道:“客人即來,怎麼不上酒水,這主人正是忒小氣。”

張敞就笑:“你看你哪有客人的樣子?”

苟參就說正是失禮了,陳湯就下去叫人上酒宴。

陳湯這一回從京兆尹出來,在苟參家裡自覺的將自己定位為一個僕人,苟參總是攔阻他,他也不聽。

張敞說著話,問苟參:“你最近和楊子幼做了什麼好事,怎麼就瞞住了我?”

這時楊惲怪叫一聲,從案几上拿起許廣漢寫的那些字來說:“好你個在家裡的待詔,既然幹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瞞的我好苦啊!”

張敞並不知道楊惲和苟參造紙的事情,一看楊惲手裡的東西就奪,拿在手裡說:“這是什麼?從何而來?呃——這字跡,怎麼像是許侯爺的?”

楊惲嘿然的說:“你倒是不傻,你也看出來了?”

苟參這時猛地腦間靈動,忽然就想明白了許廣漢為何在那麼華貴的青銅缶裡餵養了那麼多的蝌蚪了——青蛙一窩排卵很多,卵成就是蝌蚪,許廣漢沒有子嗣,心裡寂寥,餵養蝌蚪其實就是變相的在說自己孤獨,想要很多的兒子女兒!

苟參一時間有些失神,心裡有些可憐許廣漢,但是瞬間又轉換了心態。對著張敞鞠躬說:“子高兄勿怪。請坐下。苟參和兄長慢慢說來。”

……

未央宮宣室殿裡,劉詢陪著國丈許廣漢坐著,他拿著手裡的紙看了又看,輕輕搖頭說:“他只是要參加烏孫公主選夫君的比試?”

許廣漢點頭,劉詢再看看手裡的紙,說道:“其實苟參心思靈活,善謀而多變,人小而志高。朕當初讓他從穎水來到長安,就是準備大用的。”

“只是他到底屬於少年,恐怕放置太高,得意忘形,所以才叫他在金馬門歷練,他自己也給人家說他是國丈家人的。”

劉詢笑了笑,許廣漢聽了眼睛一亮,但是劉詢卻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心裡高興的是苟參那句“國丈家人”,還以為國丈喜悅是苟參果真機靈,懂得這樣抵禦被別人詆譭。

“陛下。想當初武帝時候的冠軍侯霍去病,不是也在年少時就立了奇功?”

“可見有志不在年少。”

老國丈有些偏袒苟參。劉詢笑著解釋:“那時和如今不同,帶兵往往不僅僅是靠智謀,還要有勇,同樣的是打仗,有些人平時話說的叮噹作響,可是一上戰場就畏畏縮縮,可見有些人是適合做文官,而不適合當武將的。”

“不過,國丈這樣愛才舉賢,朕也清楚,就準他參賽。”

許廣漢聽了點頭,劉詢接著說:“不過……”

“什麼?”許廣漢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緊張,劉詢手裡搓著紙說:“要讓國丈舉薦他,有些太過了,要是到時候他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那還罷了,要是隻是空心的草包,就有些敗壞國丈臉面,不如,朕讓其他人舉薦他,這樣,苟參知道是國丈出力,屆時也能全了國丈的聲譽,如何?”

許廣漢沉吟一下,就點頭了,起身就要去東宮看外孫曾外孫,劉詢將他送到大殿前,看著許廣漢走遠,嘆了一口氣。

劉詢非常清楚自己這個老丈人心裡的想法,無非就是看到苟參有才而年少,又無父無母的,就生出了過繼膝下讓苟參做繼子的心思。

可是,苟參能過繼給許廣漢嗎?

劉詢轉身往回走,吩咐說:“傳衛士令朱博覲見。”

……

人,要麼忙著生存,要麼忙著去死,總是要做點什麼的。

但凡有點追求卻靜寂不動的,那是在等待時機,是在蟄伏。

長安城最近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