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婆是不是就叫馮春花,村裡都這麼叫她吧。”馮子珊的背陡然間就挺直了,一邊注視這邊,一邊給秋彥打眼色,一邊暗罵許之航。
當初她應聘的時候,可是說好了用馮子珊這個名字的——這是她自己起的,哪裡想到許之航一生氣就開始唸叨她的原名,結果讓這小子聽見了,愣是成了把柄。
那邊tom翹著蘭花指,一副扭啊扭的樣子,秋彥瞧了瞧他,覺得有點像他家山後的草蛇,被踩著了就這副模樣。又看了看馬上要發飆的姨婆,很自覺地縮著吃麵包了。期盼了半天的tom只能又戳他,這回掏出個巧克力來,“你告訴我,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秋彥鼓著腮幫子,跟小松鼠似得,tom就覺得有戲,結果秋彥只瞥了他一眼,“你吃吧。我已經長大了。”
馮子珊頓時就哈哈哈哈了,衝著臉都綠了的tom說,“小朋友劉栓柱!”
這邊嘻嘻哈哈半天,那邊嘉賓車裡其實一點都不好笑,許之航跟一位固定嘉賓展清一輛車,對方開車。半路上兩個人聊天,“怎麼中午不安排吃飯嗎?”許之航問。
他活動量大,是有名的大胃王,一頓不吃就跟要死了差不多。這會子都一點了,還在路上,肯定是餓壞了。
展清就很老道的說,“一般都有,這會子沒有,肯定那邊又安排了環節,等會兒吃的時候小心點吧。”
果不其然,等著他們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到了亞龍灣玫瑰園的時候,就瞧見了立著的遮陽傘下,擺放著兩個桌子的食物。幾個人都是餓壞了,幾個大步圍了過去,有人直接就問導演,“能吃嗎?”
結果導演就宣佈,這些食物都是玫瑰做得,讓他們分為兩組,以玫瑰為由頭,賦詩一首送給史丹晨,透過的話那一組就可以吃掉食物進入下一關,為公主摘取玫瑰99朵,誰最快完成,誰就贏了這期的比賽。
宣佈完,現場就一片靜默,展清先問,“背誦古詩行不行?”導演就笑著回答他,“你會背嗎?”展清頓時就萎了,摸摸頭很自覺的退了下去,底下一片哈哈嘲笑聲。
緊接著是另一個肌肉男,叫做師長豐,剛剛游泳的時候,他是另一隊的最後一幫,被許之航超的那個。摸著腦袋裝逼說,“要律詩還絕句,四句還是八句?”
秋彥就瞧見許之航在旁邊說了句什麼,另一個傢伙直接脫了鞋砸了過去,喊道,“你去死。”頓時場面就爆了起來。師長豐追著那個小子跑,一群人起鬨,就這時候,許之航趁機解套,“窗前好樹名玫瑰,去年花落今年開。無情□□尚識返,君心忽斷何時來。憶昔妝成候仙仗,宮瑣玲瓏日新上。拊心卻笑西子顰,掩鼻誰憂鄭姬謗……莫道新縑長絕比,猶逢故劍會相追。”
他滔滔不絕,一首樂府詩,長達二十八句,竟然信口拈來,連磕巴都不打的。那邊人還愣著,他這邊就說了,“唐代長孫佐輔的《相和歌辭·宮怨》。”
那邊打架的已經停住了,尤其是扔鞋被壓在下面那個,一臉崩潰的喊,“你還讓我扔鞋,我就該扔你。”展清作為同組隊員,倒是美滋滋的說,“智力擔當,一定是智力擔當。”
導演那邊才不管,許之航這樣的反差最最好了,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竟然能脫口而出如此偏僻的樂府詩,鏡頭掃過了所有人的臉,包括工作人員,都是一臉見鬼了嗎的表情,一看就真實的不得了,他極滿意的說,“許之航透過。”
頓時,那邊哀嚎一片,許之航卻愛莫能助,直接跟著三位隊員狼吞虎嚥的把什麼玫瑰餅玫瑰露之類的全塞了進去,然後就進了玫瑰園,結果那邊幾乎是立刻又傳來一陣哀嚎。馮子珊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直接拉著秋彥過去,就瞧見前面竟是一片玫瑰花海,而他們幾個手中則一人發了個剪刀還有一個筐,讓他們就這麼下去採玫瑰。
扎都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