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蘇安的腿一軟,裴季言反應迅速,卡住了她的位置,他抬起手,把手放在蘇安脖子後面的位置,撐著她。
蘇安仰著頭,無法不去接納這個熱烈的吻。
只是她這樣抬頭,只能感覺到更深的壓迫感,只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掠奪,不管是呼吸還是意識。
兩個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了這一種曖昧萬分的聲音。
她伸手緊緊地拽著裴季言的衣服,根本顧不上別的什麼,連回應都來不及,就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了。
……果然做再多攻略都是紙上談兵啊。
一到這種時候就不得不臣服。
蘇安完全忘了這個吻是怎麼結束的,或者更加明確地說,根本就沒有結束過,只是那讓人靠著會覺得痛的桌角變成了柔軟的床墊。
她被人緊緊壓著雙手。
間隙之間,蘇安看著裴季言的眼睛,忽然一聲輕笑,意識迷糊地軟聲開口:「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現在這麼粗暴啊。」
裴季言的唇很薄,這個時候抿成一條細線。
他低頭看著她,神色似乎更深了一點,聲音沉沉:「我一向這樣。」
蘇安:?
不對啊!以前裴季言很溫柔的啊!
雖然是遠古回憶了,但是蘇安至少還是記得,以前做的時候,裴季言會聲音很輕地問她,可以嗎。
雖然他有時候挺過分的,但其實還是會很溫柔。
蘇安正在想,難道人在短短的這麼幾年裡,連性/癖都能變化那麼大嗎?
依舊是很突然的。
蘇安本來正在思考,突然感覺到一陣冷風灌入了自己的衣服裡。
剛剛開春的天氣還很不穩定,特別是夜晚和白天的差距很大,衣服撩起來的一瞬間還是會有些許冷意。
但是冷熱交疊著。
裴季言的手指溫度是熱的。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燙,明明是碰的其他地方,但是蘇安的耳根慢慢地跟著升溫,整張臉都快紅了。
裴季言俯身,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他用舌尖抵著她的耳骨。
蘇安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人差不多了,下意識地縮了縮腿,想把自己整個人都縮起來,但是裴季言控制著她,她一邊覺得癢,一邊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側開頭。
……完蛋。
果然,被裴季言一碰就什麼都藏不住。
一個很輕的吻落在耳後,柔軟溫熱的唇貼在耳後最嬌嫩的肌膚上,那一塊的面板很薄,對溫度的感知也很明顯。
在裴季言碰到那裡之前,蘇安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等到他碰到那裡。
蘇安感覺自己真的可以交代了。
裴季言似乎沒打算放過她,知道蘇安對親耳朵的反應很大,隨後還輕咬了一口她的耳骨,蘇安想動也動不了,任憑擺布。
他一隻手卡在她的腰上。
「你看。」裴季言緩緩開口,「你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蘇安聽到這句話,想反駁但是聲音又很嬌,聽著像是在撒嬌,她壓著聲音說:「你又不喜歡以前的我,為什麼要提…」
這句話說完以後,稍微安靜了一下。
就連裴季言的動作都稍微停滯了一會兒,蘇安感覺到自己彷彿正在下落,這個床很軟。
只是安靜了那麼短短的幾秒,蘇安沒能從這份混沌中反應過來,她只知道自己的意識是在被掠奪的,但是不知道裴季言到底是不是還清醒著。
他也會被慾望所支配嗎。
還是說,就連現在這樣,他依舊是不會沉淪的那一個?
裴季言似乎永遠不會給她留下太多的思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