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還是能出去的。如果能弄出一個木排來,似乎也很有希望!
想到就做,張雲風立即回到茅屋裡,把他平時練功用的寶劍拿了出來,對著一棵桃樹砍了下去。只是這麼一砍,張雲風才知道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這裡的桃樹都有十幾年,幾十年的樹齡了,雖然都不是很粗,可對於一個才四歲的孩子來說,依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再加上又短又細的寶劍,根本就不是用來伐樹的工具,張雲風費了半天的勁,也沒能伐倒一棵,而他自己卻已經筋疲力盡了。
陸乘風在後面看著張雲風發瘋,既不勸阻,也不幫忙,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擔心張雲風會把陣勢破了。用這種笨辦法,就是五絕之流的高手,只怕也要三五天的時間才能破陣而出。而張雲風這個小孩子,三五十日也未必能做到。
張雲風有些氣餒地坐在地上,看著那棵砍了不到一半的桃樹,再看看自己手中已經卷刃了的短劍,知道自己這麼做根本是徒勞。無奈之下,只好先休息一下,再想別的辦法。
可當他一回頭,就看見陸乘風在那裡看熱鬧,頓時又怒上心頭,冷冷地說道:“我餓了,還不弄吃的來?”
陸乘風被張雲風象呵斥下人一樣地態度氣的雙眉倒豎,可一想自己始終不肯幫他,難免他會有氣,所以又忍住了沒多說什麼,只是起身去弄食物去了。
張雲風看著陸乘風消失的背影,心中更是不滿。這個陸乘風白叫了那麼一個飄逸瀟灑的名字,為人卻古板的讓人難以想象。都什麼時候了,還死抱著尊師重道不撒手。
等陸乘風回來的時候,張雲風已經用樹枝和腰帶做成了一把根本不成樣子的弓。這把弓簡陋的簡直無法使用,陸乘風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什麼用處。而張雲風也不可能給他解釋,只是把他手裡的食盒接過去,大吃大嚼。
陸乘風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將近子時了,於是說道:“小師弟,夜已經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吧。還有,不要胡思亂想了,事情不會象你說的那樣的。有師傅在,天塌不下來。”
張雲風不理他,依舊狼吞虎嚥著。陸乘風無奈,只好轉身而去。只是在他走出幾步之後,好象聽到張雲風含糊地說道:“天沒塌,師傅塌了。”陸乘風回頭看去,張雲風的神情好象沒什麼異樣,再加上剛才他聽的不是很清楚,要就沒太在意,搖搖頭,走掉了。
張雲風吃完了飯,隨手抹了抹嘴巴,把用完了的空碗拿了起來,再帶上那柄不成樣子的短劍和剛做出來的弓,又來到了那棵還沒伐倒的樹前。這一次,他先把短劍的劍尖頂在樹身上,然後把弓弦在劍柄上纏了一圈,再用空碗頂住劍柄,之後來回拉動弓身,這樣就做成了一個簡陋的木鑽。雖然這個木鑽也同樣是簡陋的可以,而且劍身太長,劍柄太短,用起來很不好用,可畢竟比用劍伐樹要強多了。用這種辦法,張雲風很快就在樹身上鑽出了幾個小洞,然後再不斷地把洞擴大,這樣一來,終於被他放倒了一棵大樹。
張雲風本來想多伐倒幾顆樹,然後做一個木排。可是在伐倒這棵樹之後,他發現自己又把身體方面的條件給疏忽了。已經伐倒的這棵樹,雖然只有大腿粗細,可也不是他能夠搬動的,更別說紮成木排了。無奈之下,張雲風只好再次精簡計劃,木排改小到只能承受幾十斤重量的玩具,完全用稍粗一點的樹枝紮成。中間還留了一個窟窿,防備這個小玩意兒萬一承受不了自己的體重,自己就把下半身從這個窟窿放下去,把小木排當救生圈用。
由於張雲風一再把工具縮小,終於讓他在天亮之前,把這個小木排做成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是疲憊之極,雙手也已經滿是血泡。當終於大功告成的時候,精神一放鬆才知道疼的他,頓時連擦拭都不敢了,幾乎完全脫去一層皮的雙手,什麼東西都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