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站起身和漢子碰杯,咕嚕咕嚕就是一個底朝天,然後放下碗手一伸,道:
“請!老哥請坐!”
那漢子搖搖頭說道:
“不了!謝謝!你快快吃了過山谷去吧!晚了真的危險!”
漢子說完就回坐位上去了。
郭小朋並沒有喝完這四碗酒,他只喝了兩碗就不喝了,是酒不好喝?不是!
是他不想喝了?不是!
那是為什麼?辛辛苦苦的還是別人好心讓給他的酒。
那為什麼他只喝了兩碗?還有兩碗沒喝呢?
因為他醉了。
不可能呀?憑他的酒量,還早得很呢,再有二十碗也不可能醉倒他。可他現在真的醉了,他就趴在他的桌子上了。
那漢子跑過來搖了搖他,叫道:
“喂喂!朋友!你怎麼這麼快就醉了?呵呵呵!”
只見那漢子手一招,過來了四個大漢,一人抬一隻手,一人抬一隻腳來到了山邊,下面是懸崖,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朋友,對不起了,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這些做土匪的本來就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料子。拿了人家幾百兩銀子,就得替人辦事,這可是比做什麼都強的生意呀?看你這樣兒本捨不得扔你下去。但沒法呀,要生活!再見了……”
夕陽西墜,古道蒼茫,綠葉漸枯,寒冬將至。
深谷裡昏黃的落葉被這深秋的晚風吹得幾乎變成了一片混黃,荒蕪一片,你眼力若不是特別的敏銳,你甚至很難看見對面走來的人影。
風吹過時發出一陣陣呼嘯的聲音,這一切,卻帶給人們一種淒涼和蕭疏之意,尤其是夜色更濃的時候,這種淒涼和蕭疏的感覺,也隨著這夜色而越發濃厚了,使人禁不住要想盡快的逃離這種地方。
然而四野寂然,荒無人煙的山谷裡更是讓人感到恐懼。
突然,隱約中可以聽到一種聲音,那究竟是什麼聲音,在這呼嘯的山風中是極難分辨得出的,因為你只能在一陣風過後,另一陣風尚未到來時的那一刻時間裡才能聽得到,是極為短暫和輕微的。
郭小朋急劇墜落,嘩啦被一顆長在石壁縫中生出來的樹枝擋了一下,樹枝斷裂,郭小朋嘩地一聲落在一處厚厚的枯葉中。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的醒了過來,只覺得全身如散了架似的,動一下便鑽心透骨的劇痛。
我這是怎麼啦?我這是在哪裡?他使勁的睜了睜眼,周圍一片黑咕隆咚的,他已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
他竭盡全力摸了摸周圍。啊!是樹葉。我難道是在山林裡?我難道是摔到了山崖下?一身散了架似的劇痛。
憑他的經驗,憑現在的風吹,他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山谷。不行!我的趕緊離開這裡。不然豺狼虎豹來了我就只有讓它們飽餐一頓了。
他咬著牙關試著往前爬,可哪爬得動啊!他每動一下,一身都是鑽心透骨的痛。再痛也得爬呀,不然就會被野獸吃掉。憑藉他鋼毅的毅力,他沒有停下,痛總比等死好,他咬著牙一點一點的往前蠕動著,不斷的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若不是他發出的呻吟聲你根本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人影還是獸影在蠕動。
此時此刻四野無人,根本沒有人看到他,他怎樣呻吟,他怎樣痛苦,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理會他。
他極為困難的又掙扎著爬行了一會兒,呼吸已更加急促,可見他受的傷,已是非常嚴重的,嚴重的程度,已使他將要永遠離開這人世了似的,雖然人世也並不是什麼值得留戀的,但對於郭小朋來說就極其珍貴了,他的親人們,他的友人們還在等著他,他的深仇大恨還等著他去報。
此時,若有任何一個武林中人看到他此時的情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