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然則奇怪的是雙方都沒有發動,直到衛國公李靖出面支援大局之後,吳、魏雙方的人馬全都偃旗息鼓,沉靜了下來,其中頗多可疑之處,只是屬下尚未探得其中的機密所在;另,自太子身故之後,屬下已令旭日各處嚴加尋訪失蹤的武才人,然,時至今日,依舊不曾發現其人之蹤跡,懷疑已經遇難。
遇難?嘿,不可能!就武媚娘那等人物又豈是輕易便會玩完的,這裡頭一準有隱情!李貞對於吳、魏雙方的異動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無他,東宮出事十有**就是他倆中的一個若是聯手所為罷了,早在在李貞的意料之中,唯一不清楚的是他倆中誰是真兇罷了,左右即將展開調查,李貞此時也不是很在意,倒是對武媚孃的離奇失蹤感到有些子納悶憑旭日的手段都不能查到武媚孃的下落,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武媚娘已經被人悄悄地滅了口,可這一點李貞卻絕不會輕易相信,其二便是有某個大勢力在保護著或者說扣押著武媚娘,而滿長安中能避開旭日的天羅地網者,不外乎就是那麼幾家罷了,這裡頭既有諸皇子們手下的暗底勢力,也有長孫無忌這等大門閥世家,可要想判斷出武媚娘究竟落在誰手中,卻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了,一想起武媚娘這頭蛇蠍美人竟然溜走了,李貞心中便是一陣煩悶,默默地沉思了好一陣子,也沒個頭緒,這便搖了搖頭,看了雁大一眼,沉著聲道:加大追查力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挖地三尺也要將武媚娘給本王找出來!
是,屬下明白。雁大雖不明白李貞為何對這麼個已經翻不起大浪的逃亡嬪妃如此之重視,可卻沒敢發問,恭敬地應答了一聲。
嗯,此事暗中進行便可。李貞也不想在武媚孃的事情上搞出太大的動靜,見雁大應了諾,叮嚀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道:本王那些兄弟最近都在忙些甚子?
雁大正容答道:稟殿下,最先抵達京師的是紀王,其自六月初六回京後,除進宮請安及為太子守靈外,並不曾外出;吳王是六月初九到的京,魏王則是六月初十到的京,二王前後相差了一天,回京後也無私下交往,然,據東都分舵報告,二王前後腳到了東都,並曾有過一場會面,聚會了大約一個時辰,所談之事不詳,而後吳王先走,魏王則在東都休整了一日,其間曾到過白馬寺、白雲觀等處遊覽,與白雲觀主鐵冠道人曾有密議,具體內容不詳,據查,此鐵冠道人正式當初在岐州刺殺過殿下的那名賊道,乃是蜀王李愔手下一員干將,然則,蜀王六月十二日至京後,也不曾與其他諸王私會,除進宮請安及守靈外,每日只在府中飲酒作樂,聲色無度。
嗯哼,如此說來,老子先前在兩儀殿並沒有看走眼,這三個混球果然有所勾搭,嘿,老六這該死的,當初就不該拉他一把,這會兒算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嗯,不對!老六若是跟那哥倆個勾搭上了,為何今日要鬧著將李治冤死的蓋子揭開,這裡頭究竟有何蹊蹺?李貞心思動得飛快,可越想卻越是糊塗了起來,臉色變幻了好一陣子之後,長出了口氣,將今日進宮的遭遇詳詳細細地述說了一番,末了問了兩個問題:父皇此舉何意?老六那廝在搞甚子名堂?
刑部尚書?聽完了李貞的述說,莫離、納隆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念叨了一句,顯然都沒想到李世民會來上這麼一手,一時間也看不透聖意何在,二人皆低頭沉思了起來,內書房中便就此靜了下來,可就在這個當口,卻聽門外傳來了劉德全與鷹大交涉的聲音,李貞眉頭一皺,這才想起這是自個兒的晚飯來了,提高了下聲調道:鷹大,將本王的晚膳傳進來。
是。鷹大應合了一聲,領著兩名在書房外候著的書童將幾個食盒子提了進來,就在寬大的書桌上擺了開來,而後對著李貞行了個禮,悄然退了出去。
李貞趕了一天的路,午膳本就是用乾糧湊合了幾口,後頭又在宮中憋悶了幾近兩個時辰,早就餓得前心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