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過傅主事,您找小的麼?呵呵,您老有事但請吩咐便是了,小的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在停膳閣外等候了多時的管大松老遠見到停膳閣主事傅來寧急步走來,忙不迭地挪著迎上了前去,哈著腰,恭恭敬敬地給昔日的手下請安見禮。
傅來寧先前被承徽阿雅叫了去,先是在阿雅的寢宮外乾等了幾近半個時辰,接著便是被阿雅以送來的菜餚發冷為藉口狠狠地訓斥了一通,此時正在鬱悶之中,一見到管大松這個已然失勢的老太監顛顛地跑上前來,滿嘴胡言亂語,登時便火大了,喝了一聲道:“滾開,某家何時曾喚爾來此,滾,晦氣的狗奴才,快滾!”
“啊,是,是,是。”管大松如今只是條喪家狗,哪敢跟傅來寧較勁,一迭聲地應著是,灰溜溜地便躬著身子往後退,一不小心拌到了牆角的一把掃帚上,登時便摔了個大跟斗,臀部的傷口被這麼一折騰,登時疼得“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他孃的廢物!”傅來寧心情不好,一聽管大松叫喚得難聽,心頭火起,走上前去,衝著管大松連踹了幾腳,這才恨恨地“呸”了一口濃痰,搖晃著走進了停膳閣中,管大松吃打之下,氣恨交加,卻又不敢吭氣,直到傅來寧走進了停膳閣,這才強撐著起了身,一瘸一拐地往自個兒住的小破屋走去。
傅來寧一走進停膳閣中,見閣中竟然無人守候,登時便是一陣火大,再一看李治專用的那個蒸籠的蓋子竟然沒蓋緊,登時便暴怒了,大踏步衝出了停膳閣,憤怒地大嚷了起來,一起子躲在暗處小賭一把的小宦官們見上司大發作了,全都慌了神,連賭具都來不及收拾,急匆匆地便趕將回去,被暴怒中的傅來寧好一通子臭罵加毆打自是不免之事,卻也毋庸多說。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可書房中的“激戰”卻還在繼續著,只不過已是到了尾聲,很顯然,敗下陣來的依舊是李治無疑——男人與女人畢竟不是一回事兒,女人麼,隨時都在在準備著,可男人卻不行,那是先天條件造就的,儘管李治在床上已經算是難得的神勇了,可還是不敵武媚孃的以柔克剛,一場潰敗自也就是難免之事了罷。
“媚、媚娘,你,你真、真棒、棒,本、本宮今日非、非要你求饒不、不可!”李治癱軟如泥地趴在武媚孃的身上,氣喘得跟牛似的,可嘴卻還是硬得很,加之今日初掌大權,正在興頭上,明明已經沒甚體力了,可還是不肯服輸,口中兀自放著狠話。
“郎君,妾身餓了。”武媚娘雖是好體力,可酣戰了幾近一個半時辰,自是消耗不小,但卻絕口不認輸,強撐著將李治扶了起來,趴在李治的胸口上,撒著嬌——這便是武媚孃的高明之處,無他,男人對於在床上征服女人總有種企盼,女的越不肯認輸,這男的嘛,自是越不肯罷休,尤其對於李治這種在外頭老是受氣之人,更是喜歡在床上征服女人,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強大,果不其然,武媚娘這麼一說,李治立馬強撐著起了身,哈哈一笑道:“好,那就用了膳再來,本宮今日定要爾服輸不可!”
眼瞅著李治發狠話,武媚娘只是嫵媚地一笑,也不反駁,起了身,親自為李治更了衣,這才在李治貪婪的目光中緩緩地換上了那身被李治揉得有些子不堪的宦官服飾,紅著臉推了李治一把道:“好人,還沒看夠啊。”
“哦?哈哈哈……,本宮的媚娘是怎麼都看不夠的,哈哈哈……”李治放聲大笑了好一陣子,這才提高了聲調道:“來人,傳膳,本宮就在這書房裡用了。”
太子就是這東宮的主人,他要在哪用膳自是由他自個兒說了算,旁人是不敢置啄的,這一聲令下,一起子宦官們可就忙碌了起來,一道道菜餚從停膳閣中如流水般端了出來,排著隊往書房裡送,到了書房門口,尚有著兩名負責嘗膳的小太監先是用銀著一道道菜地試毒,而後再一一加以品嚐,這才能送進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