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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從我法度

把持,氣息稍作平穩便笑道:“婆羅兄威若熊羆、疾如狡兔,讓人無從防備,迎見了你我也只能拱手請行!”

“主家障車哪有袖手放過的道理,既然已經失了路錢,就必須豪飲才能過關!”

尉遲綱直從身後抓起一酒甕,便向李泰面前推去,並大笑道:“往常你小子在堂也常豪飲,知你酒量不淺。設此三甕美酒,若不一口飲盡,休想出門!”

“這可真是為難了我,於氏主家還有宴事……”

李泰本待抬手推開,尉遲綱卻更上前一步,大手環在他的肩上,便要直接硬灌:“莫非做了掌兵大都督,我輩已經不堪遊戲?於家宴事與我何干,這酒你今天說什麼也得飲下去!”

眼見這一幕,不獨李泰,宇文護也察覺到尉遲綱是帶了一些情緒在其中,連忙上前拉扯並皺眉道:“婆羅你收斂一些,今日大喜,伯山他義助……”

嘩啦一聲,酒甕在推搡間被碰碎,李泰轉身避開了尉遲綱的勾縛。尉遲綱卻仍不依不饒,繼續欺近過來:“李大都督怕我什麼?你是裡外光鮮的少壯,見羞同流的俊才,難道只是靠人多勢眾張起的威風……”

說話間,他兩隻大手便直向李泰臉龐拍合過來,帶起的勁風足見用力甚勐,眉眼間的怒態更是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

李泰這會兒也總算明白過來,這傢伙是藉著障車由頭來發洩對自己銜職勝他一籌的羞惱。

他兩臂一搭一壓,直將尉遲綱粗壯的臂膀勒在肘間,趁其無從動彈之際,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廣宗公莫非醉了?此時此間不話私事,來日有閒可再計議……”

“東州小兒、巧言令色,你也配共我……”

尉遲綱頗以臂力為傲,一著遭制卻抽動不出,神情頓時更顯羞惱,擺起碩大頭顱便直向李泰迎面撞來。

李泰撤臂側身,反手一記衝拳搗在尉遲綱腋肋之間,貼身抬臂拉住他將倒身形,並順勢將他臂彎架在背後,將之往宇文護方向推去。

“婆羅,你過分了,伯山他並未觸你!”

宇文護也是沉下臉來低斥一聲,欲待按住仍要撲向李泰的尉遲綱,卻被其抬臂晃在了一邊。

這會兒別處幾人也發現了此間似有紛擾,尉遲迥連忙入前來一把攥住尉遲綱的手腕,臉上則強笑道:“聽聞伯山北州親獵勐虎,壯跡驚人,舍弟他卻頗不信服,還想角抵較力一番呢。伯山你如果事無可隱,敢否應戰?勝則服眾,敗亦助興!”

周遭眾人聽到這話,也都紛紛拍掌叫好,北鎮風氣尚勇,關中亦同此趣。更何況李泰之前後園催妝時也挺招人仇恨,不乏人想看他出醜。

李泰聞言後微微一笑,抬臂扯下袍服上的籠袖,抬手在面前重重拍了兩拍,便向尉遲綱招了招手。

尉遲綱見狀後便也低吼一聲,虎背繃如滿弓,張開的兩臂形如鐵鉗,直向李泰撲來。

兩人身形未近,拳臂便接連碰撞起來,砰砰悶響中各自都在搶抓先手,聽的人只覺得肉疼牙酸。尉遲綱臂粗力壯,在這力量的碰撞中顯然更佔上風,揮格開李泰手臂便向他攔腰抓握過來。

李泰只覺得腰間一緊,兩腳旋即便被提起離地,兩手合十作錘狀直向尉遲綱後腦砸去,屈膝側頂重重一撞。尉遲綱悶哼一聲卻仍不肯放手,身軀側摔之際頂肩撞在李泰肋側。

兩人同時跌倒,李泰也藉此掙脫開來,屈腿踹在尉遲綱腹前、借力拉開距離,當尉遲綱那熊羆一般的體格搖晃站起時,李泰早已立定作勢並迅勐衝來,腳踝勾插其人下盤,過腰一記背摔,拳肘接連勐擊著尉遲綱的軟肋要害。

講到力量,李泰自不是尉遲綱的對手,無論年齡還是體量,彼此都有著懸殊的差距,也正因此其兄尉遲迥才會邀鬥,顯然也是知道尉遲綱心中積鬱,想要以此任其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