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不在意她的形象,她的頭髮,她的廣告代言,以及接下來要上映的電影。
陶岑搖了搖頭,覺得那不可能。
但不知為什麼,她想到先前江瑟平靜的神情,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江瑟跟著霍知明離開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似是看穿了自己的那些小把戲,令陶岑咬緊了牙根。
“不管有沒有用。”她握緊手掌,搖了搖頭,晃去腦海裡江瑟先前那看她時,讓她極為不舒服的神情: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已經做了,只要等著結果就行。”
片場周圍已經被清理過,被《犯罪嫌疑人》劇組的保全圍了起來,大量工作人員的把守,使得粉絲不能靠近劇組的人員,干擾到劇組拍戲。
但就算是這樣,周圍依舊圍滿了不肯離去的粉絲及媒體。
江瑟與霍知明出來的時候,隔離帶外的粉絲頓時騷動了起來,有人尖叫著喊江瑟的名字,拼命揮動著手臂,試圖引起江瑟的注意。
這種情況,從江瑟進入劇組以來,霍知明已經看到過了無數次。
她是一個很紅的明星,招人喜歡,不止是粉絲喜歡她,就連霍知明也非常喜歡她的性格。
“你是一個好孩子,年少成名,卻難能可貴仍保持著很好的品質。”拍戲時認真嚴謹,不會因為已經成名,就對自己放鬆警惕,她的粉絲能有這樣的偶像,是一件很值得人自豪的事情。
“我身邊那兩個助理,提起你的時候都是誇獎,很崇拜你。”霍知明看著遠處那些喊著江瑟名字的少年男女,目光變得很柔和了:“我早年的時候也小有薄名。”可他當紅的時代,粉絲性格大多含蓄,最多讓他籤個名,握個手、留個影便已經很開心,很少有遇到這樣熱情的陣仗,這種受到掌聲與鮮花的追捧滋味兒,確實容易令人著迷。
江瑟還在等著他將談話進入正題,“蘇溢這個人物角色,你拍了這樣長時間戲,吃得也應該很深。”霍知明看了她一眼,她雙手揣在外套口袋裡,微笑著聽他說話,對於他先前提出的要求,並沒有激烈的反彈,不知道是在等著他耐心的說服,還是已經打了其他的主意。
“在沈燻然這個角色看來,她從頭到尾,結下怨的是‘武春和’,也是對武春和有殺意,排風旅館的死者原本與她也扯不上關係。”霍知明與江瑟談起劇情,像是《犯罪嫌疑人》中一個老警察,在與同事分析案情:
“現場被破壞,警方勘察的結果與蘇溢搭不上絲毫的關係。”也就是說,在劇情裡,從始至終蘇溢與排風旅館的死者案件是兩回事,要將她與這樁案子聯絡在一起,除了陶岑飾演的沈燻然從中穿針引線之外,最重要的是要靠導演重重佈置,利用一點一點的線索將這些相關的事情串連起來,讓觀眾產生懷疑。
劇情中蘇溢刮除腿毛的舉動也是這樣的用意,不過相較於刮除腿毛,顯然剃掉頭髮的寓意更強烈一些。
“您認為,這一場戲這樣拍,是有必要的嗎?”她想起陶岑勝券在握的表情,有些想笑,卻又小心的控制住了那一絲笑意。
有些憤怒於陶岑的小心機,卻又有些瞧不起她最終仍用了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打壓人。
陶岑之所以會使出這種手段,在她心裡,是有一把尺子,把自己衡量成了與她一樣的人,所以她才在看到自己的一剎那,露出彷彿拿到了制勝法寶般的表情。
可是她比陶岑想像的,可能要更勇敢一些,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也明白身邊助理可能會激烈反對,也知道夏超群談的洗髮水代言可能會因為自己任性的舉動而成為泡影。
但她卻有些心動,她想看到,當陶岑以為的不可能變成可能,當她的勇氣化為不顧一切的決心,當這種心境能與《犯罪嫌疑人》中的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