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冷冷的,也不看她一眼,“嗯”了一聲就走了。
頤朵瞪著他的背影,嘴噘得老高,把兩杯茶都端進了陸向北辦公室。
陸向北抬頭瞄了一眼,“兩杯?”
“我準備給成助理一杯的,他走了。”她說話的語氣有點垂頭喪氣。
陸向北眸光一閃,在下屬面前極難得地笑了,“成助理?他愛喝黑咖啡,不過,別說是
我說的!”
“呃?”頤朵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陸向北臉上的笑容叫心照不宣,揮了揮說,“都放下,出去吧!”
“哦,是。”頤朵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傻傻的,走出陸向北辦公室才反應過來陸總是什麼意思,臉頓時變得血紅,他怎麼看出來的?副總怎麼會看出來她的心思?難道她表現得很明顯嗎?那成真知不知道?
思來想去,她溜進了童一念辦公室。
“你又怎麼了?”以童一念和她多年好友的經驗,知道她又遇到麻煩了。
“哎!人生充滿憂傷啊!”頤朵在她對面坐下。
童一念差點笑出聲來,頤朵的憂傷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頤朵小姐又看中了哪個牌子的包包沒錢買?還是偉大的半月光族族長信用卡刷爆,沒錢還呢?”
在過往的二十多年歲月裡,頤朵總是為此類事情而憂傷,而童一念則是她的忘憂草,借錢這類事頤朵總是會想到她的。
頤朵託著腮,“念念,哪裡有極品的黑咖啡賣?”
“這個……我不喝黑咖啡的,不清楚哦!怎麼?你最近愛上黑咖啡了?”童一念詫異地問。
頤朵哼了哼,“你嘛,就只會關心哪裡有極品碧螺春而已!”
碧螺春?她一笑,這恐怕是她為陸向北做過的唯一一件事了……
像陸向北這種人,對茶的嗜好都如此執著,應該算是一個長情的人,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
心裡還是有淡淡的哀楚,要從一個人心裡抹去一個影子,會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她輕笑了一聲,“怎麼了?你就是為買不著極品黑咖啡而煩惱嗎?”
頤朵盯著她,緩緩吐出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
呃?她和她至少也有六七年感情了吧?從大學時鑽一個被窩裡說話到現在,她才發現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
童一念覺得這妞瘋了……
搖搖頭,“親愛的,你這模樣唯一能讓我先到的憂傷就是失戀了,可是小姐,我從來就沒聽你戀過,何來失戀?”
頤朵家境不太好,大學時埋頭讀書,認為只有讀書才能出人頭地,所以,儘管追她的人一大把,她從來就沒放在眼裡。當時追她的人中,也有些富家子弟,但頤朵就是不動心,用她的話來說,她的目標不是嫁入豪門,即便嫁了進去,那錢也是別人的,錢還是自己賺來的花的安心。
不過,童一念不得不承認,頤朵花起錢來確實很安心……自從上班後,她賺的錢永遠都不夠她花的……
為此童一念常常數落她,反問,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安心?她卻說,無論是半月光還是月光,光的都是自己的,為什麼不安心?
童一念很服她……只是上班兩三年來消費的標準見長,戀愛的事卻一直消沉……
頤朵聽了她的嘲諷,氣得直呼氣,站起來就走,末了,還扔下一句,“你真是不懂我!若要知我心,問你老公去吧!”
呃?童一念愕然,什麼時候,陸向北和頤朵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了?難怪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陸向北太過分了!家裡人個個向著他就行了,這養了多年的閨蜜也被他騙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