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多久,佐助就差不多摸清了迪達拉的作戰方式——他的所有作戰方式都基於他製造的爆炸物品,因此並不複雜,但非常麻煩。
因為佐助最擅長的是近距離攻擊和中遠距離攻擊,對迪達拉來說,他的攻擊範圍頗顯不足。
但他對迪達拉的忌憚,也就只只是“有些麻煩”的程度罷了。
不得不說,在大蛇丸的蛇窟身邊,佐助真的進步了許多,那種隨時可能被吞噬,和自斷退路的壓力與緊迫感,的確讓他有了在木葉無法獲得的長足進步——他很強。現在很強。
如果迪達拉的真身親自到場,或許這場戰鬥還不會這麼一面倒,但現在——花春站在剛才那隻巨大的怪物翅膀清掃出來的空地邊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戰場中央。
昏暗的夜色之中,佐助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中折射出炫目的鋒芒,揮動時在空中殘留下的刀光劍影,恍如他揮舞的不是一把利劍,而是一道光幕。他在空中穿梭閃現的敏捷身影快若閃電,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美感。
在他對面,龐大的粘土龍的身影在月色中模糊成了一個鬼神般的詭異身影,揮舞著翅膀,引起一場場爆炸,在夜色中恍若雷神的怒吼,在黑暗與煙霧之中,偶爾乍現的火光像是閃現的龍吼,那笨重呆板的粘土怪物彷彿瞬間活了過來,簡直像是在演繹一出奇妙的神話。
終於,迪達拉為了誘敵來攻,一直操縱巨龍壓在佐助的攻擊極限範圍之內,誰知道勾引技術不太到家,反而被佐助一次佯裝被炸傷而引誘了過去,被抓住了破綻——當佐助一刀削去了迪達拉腳下巨龍的尾巴,使之再也無力保持平衡的巨龍頓時翻身朝著地面栽去,迪達拉低喝一聲,好不容易才終於重新將它穩在了半空。
近距離觀看到這樣的場景簡直激動人心,花春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在圍觀一場精彩的舞蹈或者話劇什麼的,她沉醉在這樣經典的暴力美學的展示之中,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佐助的勝利。
花春激動的捂住了嘴巴,像是自己勝利了一般的高興,她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幾下,試圖平緩一下興奮不已的心情,卻還是忍不住臉上的笑意流露。
好厲害!
好厲害啊!
戰鬥進展到現在這種地步,迪達拉早就應該解除紛身,迴歸本體了,但他卻極不甘心。
他身上的外袍早已在自己的爆炸中被牽連炸燬,只剩下貼身穿著的黑色衣物。他穿著黑底紅雲袍的時候,顯得極為年少,但現在這種打扮反而顯得成熟了許多,不再像是還未張開的少年,而像是個男人了。
迪達拉看起來怒不可竭,似乎對於自己輸給了宇智波鼬的弟弟一事完全無法釋懷,“你這傢伙——!”
這倒也正常。
他當初輸給了宇智波鼬而加入了曉,對當年一開始就陷入了幻術一事耿耿於懷,這麼些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應對宇智波鼬的幻術了,卻沒想到他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宇智波鼬,結果卻連他的弟弟都難以解決。
“你輸了。”但佐助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怒氣,他身上也多了不少擦傷,上衣在戰鬥中幾乎全毀了,不過卻絲毫不顯狼狽,明明站在樹枝之上冷冷的望著他,卻莫名的就像是居高臨下的俯瞰:“——宇智波鼬現在在哪裡?囉嗦的傢伙。”
迪達拉氣急反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花春看到這裡,卻突然感到背後汗毛一豎,她猛的轉頭望去,正對上一張戴著漩渦型面具的臉,不禁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哎呀,被發現了呢。”眼見被察覺到了蹤跡,阿飛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風壁對於擅長操縱空間的忍者來說,幾乎毫無作用,他就那樣像是前方什麼都沒有一樣,朝著花春悠然漫步而來。
正準